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梨花白的裙摆颜色闯入因站不住而倒向床榻的楚含棠眼里。 外面的池尧瑶和白渊愣住了,他们疑惑地看着倒在床榻上的两人。 楚含棠和谢似淮的姿势要多怪异有多怪异,手抓着手,膝盖压着膝盖,衣摆跟衣摆混着。 池尧瑶惊讶地捂住嘴,“你们这是怎么了?” 谢似淮生得一副温柔无害的容貌,简直无可挑剔那种,轻掀眼皮看人时带着一丝温润,说话无疑容易令人信服,“上药。” 楚含棠佩服他谎话信口拈来。 她非常想说出实话,但是可以么,答案大概是不可以,“其实我比较怕疼的。” 池尧瑶有些不赞成地看了眼他,“既然楚公子怕疼,谢公子你上药又什么没经验,你告知我,我来给楚公子上好便好。” 他们认识的时间比楚含棠和他长,说话也直接一点儿。 楚含棠听言后千言万语咽回去,因为听出池尧瑶几乎是下意识地就相信了谢似淮。 谢似淮表情没变化地看了看她。 还真是淡定得一匹,似有十足的把握她不会破罐子破摔,楚含棠眨了眨眼,淡笑道:“那就有劳池姑娘待会儿给我上药了。” 她身上还有不少伤口,刚才他只给脖子上了点儿药。 池尧瑶微微一笑,缓缓地朝楚含棠走过去,谢似淮只能让位,她说:“楚公子你客气了。” 有这么多人在房间里,楚含棠总算安心了,紧绷的身子也松懈了,有点儿吃力地靠在床榻上,掀起衣袖和衣摆让池尧瑶给她上药。 其他人准备退出去。 池尧瑶的贴身侍女看见她露出来的小腿,眼睛放大,忍不住脱口而出,“楚公子,你的腿怎么连一根毛也没……” 男子一般都会有的。 池尧瑶闻声抬眼看她。 侍女意识到自己说话略粗俗,尴尬地闭上了嘴。 但侍女也没往其他方面想,因为楚含棠除了身子板瘦弱一点儿外,其他地方跟男人是一样的,不过身体弱的男人的体毛似乎都少。 她只是惊叹楚含棠的太干净罢了,不是想嘲笑她弱,“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楚公子别误会。” 楚含棠不在意地颔首,“没事。” 池尧瑶要开始给楚含棠上药了,还没碰上就被人喊停了,那个喊停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她。 楚含棠忽想起了原著的一些剧情。 池尧瑶曾给一个炮灰配角上过药,可谢似淮在深夜居然用花椒水浇过那些伤口,似硬是要抹掉池尧瑶上过药的痕迹。 那些伤口后来还腐烂了。 病娇的占有欲有多强这是毋庸置疑的,强,很强,强到不可思议。 古代医疗落后,炮灰配角死于伤口发炎,不排除作者想表达谢似淮有多病娇,特地写出来的一段剧情。 楚含棠当机立断缩回了手脚,呼吸好像都要停滞一般,主要是怕自己也落得那个下场,“不劳烦你了,我还是自己来比较好。” 她宁愿不上药,也不要被花椒水洒到伤口上。 池尧瑶顿了一顿,“你后背有血,那里应该也有伤,你看不见,也应该上不了药。” “不!” 楚含棠差点退到床后面了,“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谢公子说的还是对的,男女授受不亲,不劳烦池姑娘给我处理伤口了。” 要是别人跟她一样一时一个想法,楚含棠都觉得别人矫情得要命,上个药而已还扯到天际。 池尧瑶不知所措地看向白渊。 池尧瑶喜欢谁一目了然,在现代有句话说得没错,那就是当遇到困难时身边站着心里面喜欢的人,那么就会下意识地看向对方。 而楚含棠望谢似淮。 不过她是想看他的反应,也希望他能够转移注意力到白渊身上。 白渊可是谢似淮不可撼动的情敌,虽然这样很不对也很不道德,但是白渊有主角光环,被他盯上也不会死的。 她就不一样了。 不像她一不留神就可能从五大男配角成为炮灰配角。 可谢似淮仿佛没有留意到白渊和池尧瑶之间的眉来眼去,反而是接过了她手中上好的伤药。 他唇角弯着,一步一步回到床榻边,“既然楚公子都说了男女授受不亲,那还是由我来帮楚公子上药吧,我会尽量轻一点儿的。” 楚含棠脊背绷得直直的,恐怖片即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