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七没接,“我吃过饭了,这是给你的。” 沈予安不说话只看着她,眼神里又有些委屈。 时七真是怕了他这样,“第一块是寿星的,我吃下一块。” 她不接沈予安也没办法,只好放下又去切下一块。 “沈予安,对不起。” 时七突然开口说。 沈予安:? 时七接着说:“我觉得有些事情不需要和别人说,因为我自己一个人是完全可以的。所以一直以来,我也不习惯去依靠别人,这是我妈妈从小就教给我的道理。” 时七低着头,也没去看他。 刚才还欢乐的气氛一下沉闷下来。 沈予安将手里的蛋糕放下,抬眼看过去,只能看到时七的头顶,表情晦涩,他隔了片刻才开口,“各人性格有异,这一点我也不能强迫你去改变,可是小七,像之前的那种情况,你是完全可以和我说明缘由的,这样我也知道我应该做什么,而不是看着你着急却什么都做不了。” “我知道了。”时七还是低着头,话语间也没带什么情绪,心里却在飞快思考着他的话。 “小七,我不会强迫你,等你愿意的时候,你说,我就在这里听着你讲,知道了吗?” 她抬起了头,望进他眼里,语气真诚的说:“谢谢你,沈予安。” “我们小七真乖。”沈予安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时七的头,语气腻的如同那蛋糕上的奶油。 说开之后,两人之前也轻快了许多,很快解决完了蛋糕。 时七起身,“我得走了。” 沈予安拎起蛋糕盒子,“我送你,正好去丢垃圾。” 她拒绝的话刚到口边就这么咽了回去,沈予安似乎察觉到了,揉了揉她的头发,神情愉悦。 “虽然已经说过一次了,但......沈予安,十八岁生日快乐!” 话音刚落,时七已经进了门,只留给了沈予安一个背影。 盛夏的尾巴在一场接一场的雨中溜走,微凉的风中有了果实的清香。 就这么到了九月份。 许卿的官司到了关键的时候。 她平时设计图纸时,有在纸上找灵感的习惯,因此书房里就有很多手稿,被指出抄袭的那张图纸,在设计完之后,进行建模,前后间隔时间并不长。 也因此,这份建模的时间成了关键的证据。这份图纸是她在年初的时候画的,因为模型一直不理想,反反复复改了好几次,这些在电脑上都有记录。 她胜诉的概率是极大的,这件事她从一开始就知道。 本来是不想把事情变得复杂,但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底线,那就不行了。 而杨丽到底是怎么看到的呢...... 这还得追溯到时建明回南巷吃的那顿饭。 当时时建明和她去书房谈事情,中途因为公司的事她打了个电话,也就是在那段时间里,时建明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将她的图纸给了杨丽。 至于这是时建明主动给她的还是杨丽要求的,已经不重要了。 毕竟有很多的细节也不是她看了张图纸就能复刻出来的。 只是这其中还有个不可控因素。 时建明。 作为人证,如果他坚持认为没见过她的设计稿,那是杨丽自己设计的,那对于她来说,事情就会变复杂很多。 也因为这样,许卿今天才会来咖啡馆。 她进去的时候,时建明早就已经坐在那里了。 服务员立马迎了上来,许卿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跟着。 径直过去,坐在时建明对面,也没浪费时间,开门见山道:“我找你来是来做交易的。” 时建明西装革履,即使没刻意保养,在一众发福的中年男人里也十分吸睛,他扶了扶眼镜,“那要是我不愿意呢?” 来的时候她料到了这个情况,“你可以先听一下再做决定。” 时建明示意让她讲下去。 “也不复杂,你不是一直希望杨丽成为你的合法妻子吗?我成全你们,在官司结束之后,我让律师起草一份离婚协议,时家的股份我全数归还,除了小七和南巷的房子我什么都不要。当然我们没有共同财产,没有利益牵扯,这点你不用担心。” 时建明听到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从冷淡变为了震惊。 这不像他见到的许卿,但却是工作场上的许卿,一点不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