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捋过了左侧的花结发带:“不用担心,都解决了。” 说罢,顾知愚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等忙完这一阵,我陪你一起去见他。” 讲到这个“他”,苑冉脸上淡淡的笑容也显得僵硬起来:“是啊,你不在的这些年,没有人陪我去看他,是想和他说说话了。” 看着苑冉那自始至终都没有动弹的双腿,顾知愚又问:“岳歉他这段时间给你调理得如何?” 脸颊左侧微微扬起,苑冉平静回说:“我生来如此,岳二哥不是也说过吗?这叫天残。再怎么调理医治也是没用的,我早就不抱任何希望了。” “不准说这种丧气话,岳歉是我认识的所有大夫之中,医术最精湛的。” 顾知愚低声劝道:“我说过,终有一日一定要让你站起来,看着你嫁人成家,然后...” “然后,你就可以放心的走了,对吗?” 所有美好的畅想,都被苑冉这一句不温不热的话给打断了。 “小冉,这是我的承诺,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我需要的,不是承诺,这你也应该清楚的。” 接下来,两人都陷入了沉默,耳畔只听得木轮转动的声响。 这一夜,对于许多人来说都辗转难眠。 原本连日疲累的陆喻衿,也是不知在床榻之上来回翻滚了多少次后,才不知不觉进入了梦想。 屋门缓缓打开,只推得半扇微敞,祝贻芝脚步轻盈的跨过了门槛,来到了床榻前。 月色映耀,脸上的两道泪痕银光熠熠,口中还喃喃喊着爹娘,倾诉着对他们无尽的思念和歉疚。 无声浅叹,祝贻芝躬身为她盖好了被子,再度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屋外。 屋门复闭,她才禁不住长吸一口气:“不过十五六岁,又是个可怜的孩子,知遇,你是从她身上看见自己的昔日的影子了吗?” 这时,慧琳与炳忠走了过来。 “辛苦你们了。” 祝贻芝对他们笑了笑,轻声嘱咐道:“明早就别叫醒她了,让她多睡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