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同编号的卡车对峙在路中央,一片混乱,仓储的箱子杂乱堆在印在“陆氏运输”的货车上。 一群司机互相指着对方的鼻子骂,时不时还左右推搡,感觉马上要打起来了。 周围一群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颜绵一头雾水,一问才知道。 陆氏现在内乱严重,陆氏子公司,陆氏物流,三天内换了四个大领导。 高层夺权夺的厉害,下面的员工也不约而同或站队或罢工。 陆律背着身上的大白菜叶子,一眨不眨盯着卡车上的蓝漆“陆”字,阳光下,字迹反射着冰冷的光。 基层都这样了,高层怕不是要斗的头破血流。 陆鸿,怎么样,喜欢现在的局面吗? 你想上位,可不容易。 * “陆鸿,滚下去!” 陆氏集团总部,大厦所在位置寸金寸土,高高玻璃幕墙下。 西装革履的老头子们斜着眼,嘲讽道:“去学校教书去吧。” “二十多年前,你和你大哥一起来集团基层实习,结果一个把垂死的汽车业务重振,一个丢了集团的大单子,要多花十亿善后。” “怎么,现在你又要来败家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何况都二十年过去了,齐董的偏见,可太深了。” 陆鸿的支持者出来发声了。 陆鸿倒是谦虚如旧:“我的商业才能确实比不上大哥和侄子。” “但陆家不能没人在董事会。还请见谅。” 话音刚落,场上一片骂声,双方互相问候户口本家人,言辞激烈之际,文件钢笔乱飞,互相掐着脖子对喷,某个董事会成员的假发片都被扬了。 闹哄哄的场面,丝毫没有因为这群精英处于金字塔顶端就显得高端几分。 和菜市场的气氛不逞多让。 最终,交恶了不少人,被翻了无数白眼,陆鸿还是勉勉强强进了董事会。 “这群老头真难伺候,就知道对陆律的决定无脑支持,换个人跟要了他们亲命似的!” 陆氏物流仓库中心。 烈日当头。 被陆鸿破格提拔上来的秘书忿忿不平。 陆鸿刚上任,就被那群难缠老头子扔了个大麻烦,要求平定物流集团乱子。 “没事。没有做出成绩来,谁也不服我。” 陆鸿从怀里拿出一顶黑色休闲帽,递给秘书,“太晒了!你和我儿子差不多大,年轻人也要爱惜自己身体。” 秘书一怔,颤抖着接过,看向陆鸿的目光,忠诚又感动。 “好啦,去把负责人喊来谈谈吧。”陆鸿拍拍秘书的肩膀。 秘书挺胸抬头,气势汹汹找人去了。头上的黑色帽子像是国际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在黑白间被任意拨弄。 * 医院里陆律的病房外,范延呆呆望着里面,止不住眼里流泪。 陆安嘲讽道:“废物你除了哭,还会干什么?” 范延低吼道:“你才废物!你那废物爹也是,除了会搞车祸,能换个花样吗?我要杀了你!” 两人扭打在一起,很快被护士驱逐出去。 医院外,路灯底下,陆安鼻青脸肿扯扯自己的领口,擦干鼻血,道: “绝对不是我爹!我爹是被冤枉的!我爹从来不会瞒着我什么事!他要干的话,我也会知道!” “我看呀,是陆鸿!是他!听说他进了董事会呢!” “我呸!这大好事让他捡到了!” 范延踹了陆安一脚:“就你会泼脏水!谁不知道陆教授是出了名的好人!” 又是一轮新的扭打。 十分钟后。 “哎!”X 2. 失去表哥陆律大腿的范延,逐梦律所,被实习生翻着白眼叫蠢蛋。 把陆氏得意的掌舵人撞进医院后,亲爹局子里精神几乎崩溃,陆安人喊人打,不敢出门,想找个依靠,结果亲姐陆宝珠也不搭理他。 废材二人组,屁股坐在路边台阶上,想着想着,眼泪就不争气流出来。 “我一定要揭发陆鸿的真面目!” 陆安抹把眼,梗着脖子,决定去讹一波三叔。日子太难过了,他现在连酒局都消费不起了。 “智障!”范延对陆鸿的印象超级好,故意反讽道:“去,你快去吧,尤其去慈善机构看看,说不定你能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