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峻回头看过去,挥开了林慕白的手,痞笑着上下打量着他:“这还有个多管闲事的。” “我在食堂门口那边看得一清二楚,”林慕白下巴朝夏晚晚额度方向扬了扬,“你把人家同学撞了,菜汤都撒到衣服上了,不管是无心的还是有意的,道个歉都不过分吧。” 何念音见有人出作证,腰板立刻直了起来,指了指夏晚晚胸前的:“物证,人证都有,你应该向晚晚道歉。” 胡宁月只是想给夏晚晚一点颜色看看,没想到半路冒出来一个多管闲事的何念音,而且……林慕白也跟着搅进来了。 在她的印象里,林慕白是个特随性的人,很少管这种小事,怎么这次他会出头帮夏晚晚? 胡宁月和林慕白之前在英语演讲比赛上见过面,她以三分之差败给了林慕白,但也对这种有实力的对手产生了崇拜。 可等她赛后去找林慕白说话时,林慕白的态度虽然礼貌,却特别疏离。 开学胡宁月知道林慕白和自己是一个班的时候,内心的喜悦溢于言表,奈何一直没有机会靠近林慕白。 胡宁月满眼放光地盯着林慕白,转而看向迟峻,装作善解人意道:“迟峻,你跟夏晚晚同学道个歉吧,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的,毕竟菜汤溅在她的衣服上了。” 迟峻猛然转头看向胡宁月,满头的问号。 她怎么回事,不是刚刚还跟他说夏晚晚跟她作对吗?怎么现在帮她说起话来了? 他撞人是为了谁啊?他也不认识夏晚晚,他闲出花来了去找一个不认识的人麻烦? 迟峻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不情愿地对着夏晚晚说了声“对不起”,冷冷地瞥了胡宁月一眼,转身就走了。 胡宁月看向林慕白,腼腆一笑:“林慕白,初二那年我们在英语演讲比赛上见过,你还记得我吗?” 林慕白从军训裤的兜里掏出一包面巾纸,看都没看她一眼,随口道:“不记得。” 何念音挽着夏晚晚的胳膊,别过头偷笑。 胡宁月不知道怎么接话,不甘心地看了看林慕白,又看向在一边看热闹的夏晚晚,尴尬地离开了。 林慕白把手里的纸递给夏晚晚:“擦擦吧。” “刚才,谢谢你了。”夏晚晚单手接过,又看着何念音,“也谢谢你。” “这有啥的,我就看不惯别人欺负同学,”何念音推了林慕白的肩膀一下,“行啊你,平时虽说嘴毒了点,没想到关键时候还挺靠得住啊。” 林慕白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夏晚晚的身上,闻言弯唇笑笑:“我也看不惯。” 他看不惯别人欺负夏晚晚,也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 “我打饭去了,”林慕白用手指转着饭卡套上面的绳子,把臂弯里的衣服搭在肩膀上,“下午见。” 夏晚晚点头:“嗯。” 何念音挥手:“拜拜!” 在餐桌上吃饭时,何念音一想起刚才胡宁月吃瘪的样子,十分解气:“晚晚,你是没看见林慕白说完话之后,胡宁月那脸色难看的很,谁让她平时眼睛长在头顶谁都看不起的!这次可算让她也难堪一次。” 夏晚晚安静地嚼着饭,腮帮鼓鼓地问道:“你跟胡宁月之前认识吗?” 何念音用筷子夹着鸡腿,边啃边讲:“也不算认识,就开学第一天报道,那天人多特别挤,我脚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鞋子,真的就只是碰了一下,然后她回头就冲我发脾气,说什么这个鞋是她爸爸从国外定制的,踩坏了可赔不起怎么怎么样的。” 说到这,何念音往前探头凑近了夏晚晚一点,压低声音道:“我听说,胡宁月家里特有钱,她也算是个千金小姐,所以才有一身的公主病。” 夏晚晚咬了咬筷子,回忆起胡宁月在寝室里对她胡搅蛮缠的样子,赞同地点点头。 另一边,胡宁月找了个位置把餐盘放在桌子上,连忙跑出去追生气的迟峻。 她和迟峻家是邻居,迟峻是他们家里的独子,被惯的不像样,脾气爆,唯独对她有耐心。 胡宁月不想因为这件事和迟峻之间有隔阂,更何况两家公司现在还在合作项目,要是因为这件事情影响了家里的生意,就得不偿失了。 她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地追上了迟峻,扯住他的胳膊,喘着气道:“你……你听我解释。” 迟峻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看她:“我听你解释。” “当时的情况,所有矛头都指向了你,你要是不道歉,万一事情闹大了,把其他同学引过来,会影响你的声誉的,”胡宁眼神纯然,一副完全替迟峻考虑的样子,“所以我才会让你跟夏晚晚道歉,其实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