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当家的好像还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你亲爱的宝贝女儿在我手里,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以前有多渴望祁熊能正眼看他一次,现在心里的恨意就有多深,高洪冷笑地看着他,伸手将祁萱拽到身边,
泛着银光的匕首慢慢从祁萱侧脸划过,高洪成功看到了祁熊焦急的脸色,
“怎么?还不懂?”
“你要什么?”祁熊眸光坚毅,身拔挺直,无视周围紧张的气氛,丝毫不怯,但高洪厌恶的正是他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风轻云淡!
“我要你跪在我面前,向它......”高洪用力指着自己腿间,“忏悔!”
“滚!你做梦!”祁熊还没反应,祁萱已经开始剧烈挣扎,就算身上没了力气,也把高洪撞得后退了两步,
高洪直接沉了脸,扬手就要打过去,可还没碰到人,那种针扎的疼痛感又来了,前进一寸都会剧烈地疼痛,无奈之下只能收回,
祁熊猛的松了口气,迈出去的脚没有收回,反而往前进了一步,看着高洪的眼里像是凝聚着暴风雨,
“我跪了,你就会放人吗?”
“那得看你的诚意值多少了,我满意了,自然能考虑考虑,”
“爸,不要,他在骗你!他不会放过我们的,”
祁萱挣扎着摇头,却被禁锢得越来越紧,只能用眼神祈求他,
“爸,你千万不要上他的当!”
高洪不管在意的小动作,只是不耐地看着祁熊,
“怎么?不愿意啊,连这点要求都做不到,还以为你对你的女儿有多宝贝呢,原来也不过如......”
高洪话音未落,祁熊毫无预兆地跪了下来,连祁熊的身边的人都愣住了,
“当家的!”
高洪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祁萱猛的一颤,也不再挣扎,任由眼泪滑落,只是那双好看的眼睛却逐渐变得空洞,
大家的注意力都被祁熊吸引,无一人发现她的异常,
“大家看到了吗?都看到了吗?高高在上的祁熊,堂堂青浦帮的大当家!现在像丧家之犬一样跪在我的脚下!哈哈......”
高洪疯了一样,空旷的仓库回响着他变态的笑声,但却无一人回应他,
不知道是笑够了还是觉得没意思,高洪渐渐收了声音,但脸上仍带着戏谑,伸手擦掉了眼角的泪珠,
“哎呀,真是好一出父女情深的场面,我都感动的落泪了呢,”
祁熊面无表情,仿佛跪的是一坨垃圾,“那现在能放了我女儿吗?”
“放?哈哈哈!祁熊啊祁熊,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我请你来的目的,你会猜不到?放了她可以,除非,你死了!
所以就别浪费时间了,赶紧把其他人都叫出来吧,不然等下我怕他们赶不及救你们呢!”
祁熊早就知道他会出尔反尔,也不生气,淡然的从地上站起身,他下跪只是想将高洪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而已,
“我们就两个人,信不信由你,”
“呵,真当我没脑子是吗?没有部署就你们两个也敢单枪匹马闯进来?两大护法只来了一个,你的左护法韦阜呢?没猜错的话应该这附近猫着呢吧?”
祁熊神色淡然,从脸上根本看不出什么,“他昨天才出发去H省,那边会突然乱起来不是你的手笔吗?”
高洪眼珠一转,突然想起了这一茬,不过这并不是他的手笔,是许建诚干的,他不知道他的计划,只是单纯地想给他减少压力,现在想来真是有些失策,
不过没关系,就让他再多活几天!
他不知道,几百米外的野坡上,一群人匍在枯萎的野草丛中往前爬,那个被祁熊信誓旦旦说身在H省的左护法韦阜正斜靠在顾一一脚下的树上,拿着望远镜在观察前面的动静,
顾一一随手转着锋锐的银针,沉默地看着这些不速之客,
“阜哥,看不太清啊!距离还是有些远了,”
一人半蹲在地上,使劲眯着眼朝仓库看去,但也只能看到里面的人影,
前面的地形有些空旷,已经没什么遮挡物,对面若是有人警戒,很容易就能看到他们,
可不往前挪,他们又没办法瞄准......
韦阜皱眉扫了一圈,视线定在了眼前的枯草上,
“大家把周围草拔了,盖在身上,尽量将自己隐藏起来,咱们尽量再往前移一点。”
顾一一晃悠着双腿,看他们哼哧哼哧拔草,嘴角微抽,无奈地摇了摇头,
简直......太蠢了!
“等你们拔完草,祁萱早就没了!”
“谁!”
突兀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无异于惊雷在耳边炸响,韦阜面上一惊,下意识拔枪站起来,
结果还没直起身就被一股力道重新按了下去,
柔若无骨的小手看起来没什么力道,却让他动弹不得,手里的枪也不知什么时候被抢走了,韦阜脸色大变,
其余人反应过来慌忙把枪对着她,却在下一秒齐齐愣住,
没眼花的话,面前压着他们阜哥的竟然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子!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