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本来想着拍下来送给你的,但是很抱歉,我…”
江宴修提起这事,对沈若绯却是更加内疚自责。
当时他也是一时冲动抬高了价格,但没想到隔壁的人并没有因此放弃。
而他也不得不放弃拍卖,毕竟,他身上还担着江家的担子,不能那么任性。
只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他跟绯绯就能回到过去了。
一丝阴霾划过他的眸子,他回去之后,一定会想办法查出买家是谁,再想办法将地再买回来!
沈若绯顿时联想到102号的锲而不舍,看着江宴修的眼神简直就是无语至极。
明明是价值五千万的地皮,因为江宴修的搅和,她家顾大佬却花了双倍的价钱才拿下来!
虽然她家顾大佬不差这个钱,但是!这也太乌龙了吧?
“江宴修。”她的语气微微带着几分严肃,“作为童年伙伴,我很感激你的心意。但我希望以后,你不要再冒然插手我的事情了。说实话,你这样会让我很为难。”
一想到多花出去的五千万,她的心都是疼的。
要知道这些钱她以后都是要还给顾大佬的!
她不是喜欢藕断丝连的人,何况她很清楚,江宴修就算是
把地拍下来了,最终这块地也不会落在自己的手上。
江家,是不会允许她欠下这么大一笔债的。
有些事情她不是不懂,而是不想破坏记忆里残存的那些美好,只是,再美好的情谊在利益面前只会变成一团乱麻。
她与江宴修的那段时光,只会和沈氏的破产一样被她埋葬在逝去的青春。
她需要勇敢地向前走,而不是被这些绊住脚。
“那顾盛寒管呢?”江宴修扯了扯嘴角,笑得慌乱且勉强。
他感觉自己好像与沈若绯渐行渐远,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江宴修不管不顾地伸出手拽住沈若绯,想将她拥在怀里,这样就好似能回到过去。
“绯绯,回到我身边,好吗?”
他近乎贪婪地想要找回沈若绯身上熟悉的味道。
那淡淡的清香,又很温暖,和以前一样,但又不一样,好像混入了另一股冷冽的气息。
就像猛兽圈地,用自己强悍的气息将闯入者排斥在外。
那股味道,陌生,却又让他厌恶得厉害。
不,这是他的绯绯,是他的!
但事与愿违,他还未来得及将沈若绯拽到自己的怀中,就被保镖一拳甩了出去,重重地落在几米远的
地上。
腹部的传来的疼痛让他难以抑制地发出通呼声。
沈若绯揉了揉被抓疼的手腕,眉头紧蹙。
刚才他只是碰了她一下,她就下意识地挣扎,带着哪怕是手腕被扭断,也在所不惜的力度。
她来不及深究自己之所以态度会变得如此强烈的原因,她只是觉得,这个人,再也不是她记忆中的样子了。
“江宴修,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我不想再看到你!你明白了吗?你出现在我面前,指挥带给我困扰。有些事我不想说的那么明白,但你别逼我!”
沈家落败,身为合作伙伴的江家却是毫发无损,甚至还迅速分割沈家的家业。
她不是不明白这其中的蹊跷,她只是不想将无辜的人都牵扯进来。
但江宴修显然是在装傻。
既然他知道地皮拍卖的事情,还能动用几千万的资金,他就不可能不知道江家跟沈家之前发生的事情。
所以,这个人是以什么样的心态,来继续跟自己纠缠不清的呢?
江宴修的脸,迅速变得惨白。
他抬起眼深深地看着沈若绯,像是要将她的所有印在自己的心底。
开口时,他似乎感觉自己的嗓子里一股血腥味:“若
绯,如果,如果当时我陪着你……”
“不会有如果,江宴修,我再说一次,我们之间,没有如果。”
沈若绯说的越是风轻云淡,江宴修心里的那块石头压得越重。
不远的转角处,顾盛寒目光冰冷地盯着越发颓废狼狈的江宴修。
刚才他在看到江宴修抱住沈若绯时,手上的青筋暴胀,但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而周围的保镖们则是不约而同地打了一个寒颤,这才是顾盛寒真正的模样,冷酷无情,又聪明绝顶。
明明拥有那么高贵的出身,可行事却像是一匹独狼,想要对付谁的时候,从不留半分的余地,将对方所有翻盘的可能性一一碾碎,甚至很乐意于成为别人的梦魇。
比起敬佩,他喜欢别人的畏惧。
当初他的那些敌人,也是被他步步紧逼到狗急跳墙,才会想着策划这样一场漏洞百出的意外。
而如今他醒了,那些人的好日子也宣告结束。
他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让那些人一辈子战战兢兢地活着,永永远远地生活在他的阴影之下。
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唯独,意外闯入了一个她。
在她的面前的他是收敛的,他怕吓到他的小姑
娘。
但前提是,不会有人觊觎他的人!
“绯绯,怎么这么久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