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吧?”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哦呵呵是吗,”他尴尬的摸了摸酒杯,方才发现里面是空的,“我都不晓得今天是‘日记情人节’哎!” 她不置可否地抿了抿唇,继续享用刚刚端上来的夏多布里昂。 喂,羽生结弦,快说啊! “是因为,十一年前的今天,我第一次遇见你。” “欸?”她总算看过来,“我们在冰场遇见的那天居然是1月14号吗?这么巧。” “不是的,”他拧了拧指尖,无来由的有些紧张,“是在学校。那天,你带领同学们赢得了那场排球比赛的胜利。” “是吗。。。。”她疑惑又讶然地回想一番,还是没有头绪,“我都不记得了。” “可我一直都记得。”如果现在不说,他不知要再到何时才能提起勇气,“我还记得很多很多。记得第一次在公交月台旁捡到你,记得那天我送你回家,记得和你共享一份番茄沙拉,记得我们为一道大题吵到面红耳赤,记得你在同学面前出糗,记得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记得你的好恶,记得你的生日。。。。” “今天,今天。。。。”不要再说了,她会越陷越深的,“可是你过生日我都没有给你准备惊喜。” “你还好意思说,”他撇了撇嘴,“只是因为我无意提了一句‘你的训练服看起来不错’,正好你也要给客人们预定,所以你就顺水推舟地送了我一套当做生日礼物。你真的很敷衍哦许清浅小姐。” 见他不再纠缠于那个话题,她在心里稍舒一口气,“对不起嘛!”其实给客人们预定只是借口,而且因为不想惹起自己不必要的遐思,她还特地选了同品牌的另一系列。 “这段时间我没有与你联系,却什么都没有说明,真的很抱歉。”他知道她想岔开话题,可他不想给她这个机会,“是因为我还没有想好没有做好,是因为。。。。我很想对你证明些什么。可也许是我太心急了,所以反反复复地走了许多弯路做了很多的无用功。”他甩了甩头,想把脑海中消极的东西全都抛除,“因为看到清浅那么努力,所以自己也很想成为更好的、最好的、再好一些的人,这样我才能心安理得堂堂正正地站到你身边。在这段时间里,我也曾学着做了许多不擅长的事,可后来才发现,原来所谓的‘擅长’,不过是因为热爱。尽管那些‘不擅长’或许是捷径,但是果然,内心真正热爱的那些是没有办法割舍掉的。” 他不愿成为世故的大人,因为心怀梦想,所以不肯屈就;因为有无论如何也不能割舍的“热爱”,所以他一直都抵挡得十分艰难。如果妥协,他或许会过得更好更轻松,可若是妥协,自己还配得那些“热爱”吗? “那么,我呢?”手边的酒杯不知是何时见空的,也罢,她已经不想再借用什么来掩饰逃避了,“我也是吗?” “是的,”他郑重的点点头,“一直都是。现在是,以前是,以后也是。”他终于补全了那年的“如果”,“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清浅,可不可以不要放弃我?” “可是,可是,”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十一年过去了。。。。” “是啊,十一年过去了,”他从善如流地接过她未尽的言语,“清浅已经开始讨厌我了吗?” “我怎么会讨厌你呢?”我那么喜欢你。 从餐厅出来,她乖得有些过分。 “。。。。怎么样,清浅?” “嗯?”她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你刚才说什么了吗?” 她是。。。醉了吗?“你是不是喝醉了?” “没有啊,”她头摇得像拨浪鼓,力求在他面前表现得十分清醒,“我才没有醉呢!我现在就可以说出1+1=2的一百种解法。” 居然有一百种解法么?他勾起唇,心下无奈又柔软的轻轻笑起来——只有醉了的人才会这般证明吧! “我去开车,”停车场就在附近,他把她安置在街角的霓虹下,“你在这里乖乖等我哦。” 她低头不发一言,直等到他快放弃,忽用小指勾了勾他的指尖,抬起头,“我想和你在一起。” 她的瞳仁映了他清晰的倒影,满满当当的,好似在此时此刻,她的世界里只有他。 他忽然有种想要亲吻她的冲动。 “好,”他克制的触了触她柔滑的面颊,“我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