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决,本该在寺庙里的东西又在秦立手里,岂非正好对上么?” 陆仁甲道:“你是怀疑秦立谋财害命?那失踪的扫地僧又怎么说?” 陆仁斌道:“就算不是他谋财害命,八成也脱不了干系。至于那名僧人,现在还没有其他线索,也许只是巧合。” 陆仁甲道:“那我们还是报官吧,玄灵塔不可流落在外,应该让它物归原主。” “不可。”陆仁斌道:“一来我们并非玄灵塔的主人,师出无名;二来此案本来就由太康县追查,我们若要告官,只能告到开封府,然而无凭无据,此举太过冒险;第三,据我所知,庆王虽贪爱奇珍异宝,但因为出身皇家,自视身份尊贵,从不与江湖术士来往,亦不信旁门左道,因此他应该不知玄灵塔的用处。这塔若真的流落在外,定然有血雨腥风之忧,如今进了王府的库房反而安稳,我们暂可放心。” 陆仁甲想要反驳:“可是、可是人命关天,万一烟霞寺的住持真是被秦县令害死的呢?” 陆仁斌劝道:“大哥,此事涉及朝廷命官、皇亲国戚,我们做生意的万万不能趟这淌浑水。庆王收受贿赂,官场上知道的人不少,当今圣上定然也有耳闻,却从不对他发难,可见其对庆王格外开恩。就算此案水落石出,对庆王收受贿赂一事最多小惩大诫,反而是我们陆家,会因此得罪庆王。以庆王的人脉,咱们各家铺子在京城的生意定然会受牵连,甚至于你今后入朝作官也没有好处。” 陆仁甲思前想后,只好作罢。 轿子路过甜水巷最热闹的一段,陆仁斌让轿夫停了轿,拎着备好的食盒一路小跑到拐角窄巷一处小摊旁,没多久又一路小跑回来。 “我看看你买了什么。”陆仁甲打开盖子,里面一阵香甜味飘出,只见汪着糖水的白米糕上裹着一层饱满莹润的红豆。 “蜜豆水糕。”陆仁甲道:“给璎璎买的?” 陆仁斌竟然少见的有些不好意思:“大家都有。” 陆家的船靠在汴河边一棵大槐树的树荫下,上下两层,船顶高而阔。船舱西面和南面的帐幔已放下,在河风中轻摆。 轿子在河边停下,陆仁甲下了轿立刻被周围的花灯吸引,问道:“今年的花灯比往年都布置得奇巧大气,河上也比平日里多了许多游船,可是有什么盛事?” 陆仁斌道:“你不知道?八月初一朝廷就开了赏灯节,这些灯都是宫里置办的,我早想和你一起出来玩玩了,无奈前几日太忙,熬到今儿八月初五,总算能缓口气。” 徐琨正守在船头,见他们来了,上前招呼道:“大少爷、二少爷!” 陆仁斌拍了拍他的臂膀:“进来吃东西。” 说着进了船舱把食盒搁在桌上,叫璎璎拿了几副碗勺来,道:“把大家都叫过来歇歇,甜水巷老福家的水糕人人有份。” 璎璎见是自己最喜欢的蜜豆水糕,倒是在意料之中,只因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次次二少爷买的小吃都是自己喜欢的口味。她心里又喜又暖,嘴上只道:“谢谢二少爷。”又把船上的几名丫鬟小厮叫过来,各自分了来吃。 和她朝夕相处的丫鬟璧桃自然知道璎璎的口味,她心里明白七八分,依例谢过了二少爷,走近璎璎冲她调皮一笑。 只有徐琨吃到一半,突然问道:“二少爷,老福家的水糕都是这个味道么?” 陆仁斌和璎璎相看一眼,都没答话,陆仁甲老老实实地接过话头道:“不是的,还有葡萄、花生、椒盐、芝麻丸子……反正很多,我也说不齐全,要不怎么做了二十年,生意一直这么好呢。” “哦,”徐琨笑道:“原来是二少爷对这个味道情有独钟。” 陆仁斌瞄了他一眼:“怎么,嫌不好吃?” “好吃!”徐琨忙道:“我就好奇问问。” 陆仁斌道:“下回你买去,问问大家都喜欢吃什么口味的。” 徐琨嘿嘿笑着挠挠头。 众人吃得差不多了,陆仁斌道:“都收拾收拾都歇着去吧,我和大哥说会儿话。” 众人依言离去,陆仁斌独把璎璎叫住:“璎璎,你等等,我问你几句话来。” 璎璎道:“二少爷要问我什么?” 陆仁斌问道:“这几日在账房做学徒,学得如何?” 提起此事,璎璎眼里闪着光彩:“先生每日午间教我识文、看账,其余时候我便跟着他在账房做事,先生说我学得很快。原来看账本就可以知道商行里好多事,比如各项银子的来处、使处,还有平日里的大事小事。” “好,”陆仁斌道:“你可愿继续学,可觉得太辛苦?” 璎璎笃定道:“我愿意,只要是二少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