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霓裳羽衣舞的一队舞姬,舞闭下去了,十几个穿着布衣,庄稼户打扮的男女来到了红毯中间。
其中还有一个带着鬼面面具,法师打扮的男子。
庄稼户表演春耕夏耘,鬼面法师在跳着大神。
见惯了宫中飘逸流畅优雅的,或是西域热辣奔放似火的舞蹈,还是头一次见像戏法一样的。
说是像戏法也不太像,又不唱,只是跳,就那条大神的法师,在嘀咕嘀咕说这些听不懂的词。
祁阳帝跟大臣们都被这新颖的舞蹈,勾起了几分趣味。
拿着宫宴节目单的 修公公,眉头
皱了下,再次打开折子,偷看了一下。
霓裳羽衣曲下面,是编钟奏乐啊,这舞,是谁排上来的?
他瞄向祁阳帝,再看下面的大臣,没有人有异样,他将拿着折子的手,放了下去。
算了,皇上看得很起兴,比什么都重要。
他也站在一旁,兴趣满满地看着,不过,这都跳的什么玩意啊?怎么都是一群乡巴佬?
还有一个疯疯癫癫,神神叨叨的!
宇文浩透着面具,看到父皇端坐起来看他们,他脸上荡起了一道笑。
大臣们的认真,也让他受到了鼓励。
他和他府上的
人,更卖力的舞着,跳动着,呱唧呱唧的道着。
有大臣偷偷交头接耳,“兴许是过往的舞蹈陈旧了,今年的舞姬伶人,开始搞新花样了。”
“耳目一新啊,山珍海味吃腻了,吃点清粥小菜还是开胃的。”
有人喜欢的,也有人不喜欢。
“我看不太懂,一群农人好好的耕种就耕种,一个大神在他们中间跳什么啊。”
“在宫中,皇上的面前,自然要跳阳春白雪,这类高雅的,或是奇美女子跳得热辣的,吸睛的。
想看农人耕种,去荒野,乡下不就得了,在宫里跳,上
得了台面吗?”
“哎,最中间的那玩意,一直念叨着念叨着,念着我耳朵疼,唉哟……”
伶人演的平民,都是露脸的,唯独表演法师的男人是带着面具的。
宇文煜瞄了几眼去,这身形、身段,背影的样子,不都跟他那三侄子一样吗?
他摇了下头,一两天没听到他生事,也没有去宫中,告假在府上,是消停了。
原来还在想着重得圣宠。
他这几个侄子貌似,都不太聪明。
当年父皇,把自己的文字赐给他,是希望他能有自己的半分风采,如今看来,实在是辱了自
己。
他们在府上,闭门排练很久了,现在跳得很顺利。
开始的和美,平和,到发生洪灾,颗粒无收,百姓日子过得艰难。
后续,没有粮,逃荒的逃荒的,卖儿女的卖儿女,恶霸过来强抢民女的强抢民女……
众位大臣,除了宇文煜、夏侯霆霸,其余的都惊呆了。
祁阳帝也看得额角的青筋在跳。
南北方的洪灾,他已经派人去赈灾了,这是在讽刺他,当国君的,赈灾不及时,赋税过重?
让百姓遭一次洪荒,就要逃荒,卖儿卖女,才能有一线活着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