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天，在马车上，小姐质问她： “你想死是不是？” “我是小姐还是你是？” 竹言本该感到害怕才是。 可是小姐说这话时，卷翘的睫毛轻轻眨着，眼神清澈干净，没有丝毫厌恶和不耐烦，话语尖锐，语气却有些软，像念话本一样，又像是在撒娇。 这些话没有令竹言生气畏惧，反而让她对小姐多了几分好感。 她觉得，小姐是嘴硬心软。 虽然每次都会说些不好听的话，却从来没有真正惩罚过自己。 竹言不知道二小姐为什么总是针对大小姐，但她不相信二小姐真的做了那些恶毒的事。 即便已经证据确凿，她还是不相信。 竹言看着面前的小姐。 颜色微深的蓝色儒裙，下摆的白色花朵盛开，仙鹤展开翅膀，庄重中多了几分仙气。 墨发如丝绸般顺滑，插着一枚白色珠花小簪，简单贵气。 那双杏眸里色彩鲜活，依旧含着几分傲慢，可因她神色平静，并无戾气，便显得理所当然起来。 这样一动不动的坐着，像极了画中俯视众人的九天仙女。 …… 约定时间的前一个时辰，宁清寻坐上马车，从府里出发。 到地方后，她从马车里走下，抬眼间，看见另一辆马车也正好停下。 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从马车里走下。 少女衣着贵气，头戴金钗，上了淡妆，肤色雪白，胭脂点缀，灿若桃花，丹唇水润，整个面容，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完美。 宁清寻行礼：“殿下贵安。” 丫鬟给云明念递上面纱，她戴上后，细细打量着宁清寻，说道：“清寻，许久不见，今日一看你，都有些陌生了。” 宁清寻并不慌张，她笑道：“殿下，清寻见您，倒没有什么生疏感，还是以前的天明公主。” 云明念也笑了，她抬步往街道上走去。 “走吧，好久没出来了，听说最近揽月轩添了一些新首饰，陪本宫逛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