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娜的房间是客房改造的,位置就在穆勒房间的对面,很多时候穆勒并不回来,所以他对房间总是冷清的。 穆勒家的房子有三层,地下一层地上两层,很多时候穆勒和西蒙更喜欢在地下室玩,他们会在那里玩一些扑克牌,如果人数够的话,几个人也会玩羊头牌。 缇娜并不是一定要来穆勒家,很多时候都是她的妈妈要求她过来,可以不来,但是她无法拒绝自己的妈妈。 一开始缇娜打算等曼达适应穆勒家,适应了德国就不再过来,但是她显然把事情想得太过去简单,她的妈妈告诉她,格哈德很想看到她,如果她不过来,他总是会在曼达耳边唠叨。 ‘你来德国好了,在哪踢球不是踢球,也许你可以和西蒙去帕尔,这个俱乐部里我们很近,或者你可以和托马斯一起去拜仁,听格哈德说,拜仁是德国的足球豪门……’ 缇娜想过这个问题。 她还是想留在比利时。 那更自由…… 实际上每次来穆勒家,都是有家庭活动,像很久之前的滑雪还有海边都是其中的一项,这次他们打算去西班牙。 这个时候的西班牙对于寒冷的这里来说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地方。 缇娜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说实话她有些吃惊,她没有想过这次会跑那么远,这样的话,她得和库尔图瓦,德布劳内说一下。 可能并不能和他们一起去滑雪了。 周五临近傍晚的时候,缇娜从房间里出来,她太累了,来到威尔海姆就直接躲进了房间,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里静悄悄的。 缇娜一个人在这栋房子里漫无目的的走着,她来到窗前,看了一眼停车库的方向——车子并不在里面,他们出去了。 所以现在这个家里只有缇娜一个人。 即使这不是她第一次来这里,可是四周的一切她仍旧就生疏的。 或许格哈德希望缇娜可以融为这个新家庭,自己的妈妈也一样,但是对于孩子来说去,他们并不想这样。 托马斯穆勒是把讨厌放在明面上的人,就连格哈德都说托马斯变得不像自己,毕竟穆勒是一个从来没有人会认为他会带给他人负能量的角色;至于西蒙,他是一个温和的人,他喜欢缇娜,但是他也讨厌缇娜,这种讨厌很隐晦,但是缇娜感觉到了。 穆勒家的两个男生他们不喜欢这个闯入者,但是做决定的从来不是他们,所以他有不得不忍受。 这使得托马斯和自己父亲格哈德的关系越来越僵硬。 缇娜把拿着窗帘的手方向。 穆勒家的窗帘总是又厚又重,缇娜的妈妈曼达在过去从来不喜欢这种,女人喜欢轻盈的,梦幻的,只要晚风一吹,她就可以独自在孤独的大厅独舞。 而现在,那些棉麻的布料粗糙且沉重,像一面深褐色的铁片。 黑色雪地靴踩踏在木制的楼梯上,或许年久失修,每一步总是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就在缇娜离开最后一阶楼梯的时候,她发现屋子里还有人。 是穆勒。 男生坐在客厅的座椅上,他手里拿着笔,而干净的桌面上则对着一些书,缇娜的走路声显然是打扰到了对方。 穆勒一直抬着下巴看过来,他和德布劳内一样,似乎近视了,如今眼睛上带着一副黑色的方框眼镜 托马斯的眼睛颜色比一般德国人要浅,这样的虹膜蓝中带着些绿,对方就这样一直看着缇娜。 这让缇娜总算有些不好意思。 她哼了哼嗓子,有些歉意地说到道:“抱歉,托马斯打扰你学习了。” 缇娜从来不知道穆勒在学习上那么用功,她还以为对方只是个只喜欢足球的毒舌男。 穆勒也些捕捉到了缇娜脸上的微表情,他不屑地看了一眼缇娜,接着继续埋头做着功课。 “你以为是一个只会踢球的笨蛋吗?”年轻的托马斯嗓音已经变得成熟,他似乎很早就变声了。 “我可不会把我的未来放在一条路上,足球对我来说是爱好也是职业,但是很少有人在这一条路上走到底,我在足球学校见过太多天才,可是他们有些人受伤了,有些人不在爱了,还有人选择错了路,反正他们都失败了……” 埋头写字的托马斯继续说着。 这个房间只有缇娜和他,其他人都出去了,为明天到旅行做准备而去采购。 所以他在对缇娜说话。 “我不想以后受伤了,什么也干不了,所以我一直打算自己要从高中毕业……” 缇娜发觉托马斯和这个年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