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长老面容更加衰败,然而却要打起精神将戏演下去:“太上清和,你我同为御剑宗长老,你竟丝毫不顾宗门门规,公然包庇,你可知罪?” 没等太上清河讲话,虞兮边吐血,边回话:“这位长老,我一个手不能抗肩不能提的弱女子,只不过眼见御剑宗弟子霸凌小弟子,好心出手相助,便惹来如此祸事,要我说,你们御剑宗可知罪?” 天上突然开始淅淅沥沥下雨,天色阴沉,凉风吹过众人身边,冻得人哆嗦,随后若有似无的浓重血腥味传到众人鼻间。 司徒长老愤恨地看着太上清和两人,只不过眼神流露出来些许的快意。 站在远处的御剑宗弟子和管家噤若寒蝉,不敢上前。 大雨模糊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伴随着凉风,颇有些朦胧的诗意。 司徒长老慢慢从地上起身,不知为何,不开口说话,只是在原地站着。雨水被隔绝在他身外,像是有一层透明的膜将他保护起来,太上清和护着虞兮同样如此。 不久后,院门被护卫们推开,他们身上带有浓重的血腥味,其中一个侍卫手上拎着晕过去的南宫辞。大雨淋在他们身上,浇透了他们身上的衣服,靴子里也同样灌满了水。 列队进入院内后,领头护卫朝司徒长老抱拳:“长老,城外有不知身份的修士打斗,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发现四周有血迹,还发现了这个晕过去的小孩,想来是御剑宗的弟子,特来禀报。” 虞兮和太上清和的神色陡变,眼睛盯着双眼紧闭的南宫辞不放。 如果南宫辞被护卫们发现了,那公孙长明在哪里?真的会像护卫说得这样,他们发现城外有人打斗,这才发现了南宫辞,还是说……根本就是他们偷袭了公孙长明,将南宫辞打晕? 雨下得更大了。 司徒长老理直气壮地说道:“岂有此理!这简直是在挑衅,这件事务必要追查到底。” “是!”护卫们听了司徒长老的话后,齐声应道。 南宫辞在说话时,睁开了双眼,雨水滴落在他的眼睛上,让他看不清眼前的情形,他手脚并用地挣扎着大喊:“你别管我!你快走!别管我……” 虞兮的胳膊稍微勒紧了些,随后太上清和动了,在众人反应过来前,翩然从护卫的手中接过南宫辞。 太上清和一手持剑,一抓着南宫辞后背的衣服,背上还有虞兮。本应该衣袖飘飘的神仙人物,此时看上去有些滑稽可笑。 “南宫辞,长明呢?”虞兮将手放在剧烈挣扎的南宫辞的头顶,问。 本来在挥舞四肢的南宫辞眼眶里混杂着雨水和泪水,听到熟悉的声音后,他停下了动作,用袖子用力擦了擦眼睛,看到了虞兮。 小孩仰头,眼眶里聚集起水雾:“她不见了……我晕过去之前看见她在和几个黑衣人打斗,等我再醒过来就到了这里。” “黑衣人?”虞兮咀嚼着这三个字,视线落到庭院中的护卫们身上。 一道闪电落在剑气城外的山头,将院子照得格外亮,随后传来巨大的轰鸣声。 司徒长老站在首位,身后跟着御剑宗弟子和护卫们,得到护卫们回禀的消息后,他上前朝三人拱手:“太上清和,你我二人同为御剑宗长老,我敬你修为深厚辈分高,这件事看在你的面子和掌门的面子上,可重新商议,你看如何?” 这句话明晃晃在指责太上清和处事不公,借修为和御剑宗地位为所欲为。 “当初太上长老渡劫时,举全宗之力,满足了你修炼所需资源,所以太上长老渡劫失败后,我们都以为你已经仙逝了,没想到你竟然有佳人相伴。”司徒长老摸着手中的剑,笑着说道。 太上清和带着两人落到庭院中,和司徒长老相对而立。 对面的护卫们和御剑宗弟子如临大敌,神色紧张,而司徒长老面上淡定,却握紧了手中的剑。 “我渡劫失败了,失去了记忆,直到今日遇到司徒长老才得以想起往事。”天上清和放下虞兮和南宫辞。 虞兮脸上原是有面具的,在刚才的对峙中,那面具同太上清和脸上的面具一样,逐渐破碎,显露出她原本的容貌。如果说带着面具的虞兮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此时虞兮的容貌宛若明珠,姣姣生辉,神女下凡。 南宫辞还是那个狼狈的小孩,在大雨中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哦?”司徒长老假笑道,“那我们今日在此相遇,属实是缘分。不知太上长老何时归宗,这位姑娘,长老又要如何处置?” 司徒长老从外表看上去老态龙钟,和太上清和站到一起,更让他显得老相。 太上清和抬眼看向司徒长老:“司徒,我曾经说过,心有杂念,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