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分别,官人皇还提醒月乌啼,他发现最近魔族有些异动,可能封魔之战的残留势力在暗中筹谋,让她多小心。 月乌啼脑子里灵光一闪,差一点抓住什么念头,但是又闪过去了,她遗漏了什么,以至于不能把一切都串联起来。 她回到三参峰的时候大部分人都睡下了,一路上只有零星的虫鸣,一切都寂静下来。 绣春苑的门口,站着关河和廖智。二人见到她都松了一口气,廖智调侃道:“这么晚才回来,去哪里了?你三哥马上就要上五色峰去报失踪了。” 月乌啼吐了吐舌头,“去后山玩啦,香雪海那里萤虫好多呀,我还喝了一点点果酒。”她说着还伸手比划了一个黄豆那么大的空隙。 关河惊道:“你还喝了酒?!胆子大了你,喝多了掉下山去能给你摔个稀巴烂。” 廖智用胳膊肘使劲捅了捅关河,“行了行了,你把东西给乌啼,咱们回去吧,你看她困成什么样了。” 关河应了一声,走近塞给月乌啼一个储物戒,说:“你四哥寄回来的,说是专门给你买的小玩意,叫你不要轻易把他忘了。” 月乌啼嘻嘻笑着,被廖智推着进了绣春苑。 第二天一大早,擂台比第三百九十一组,极星宗花月遥对战极星宗关河。 月乌啼因为原身的身体实在扛不住宿醉,跟廖智提前打了招呼,现在不在。 若是她在,准要大笑三声。 关河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疙瘩,他不管对面是他娇弱的六师妹还是什么,一律认真比试绝不会怜香惜玉。 所以,擂台结界刚笼罩,众人还没仔细看,就听“叮”的一声,结界又散去,关河那边的裁判扬声道:“关河胜。” 擂台正上方的琉晶镜还回放了一遍战况,防止裁判误判,也让观众看清了方才的情况。 二人对面行礼,关河瞬间就到了花月遥面前,剑尖一挑,并没有使出十分的力。这是不成文的规定,对战的双方不会一上来就噼噼啪啪打个热闹,先过一两招试探彼此。等心中有数了,再全力比试。 这个规定,据说是因为第二届比试大会时,有一个楞头剑修,对战一个低一阶的符修,他师弟也是个符修,但是剑道也不错,他便以为眼前这个符修也一样,上来就把人家肩膀捅了一剑。 切磋之中刀剑无眼,只要不伤人性命都是可以的,但是这么一上来就见血了委实不好听。 打那之后,就有了这么个规定。 关河也很委屈,他只是按照惯例先试一试花月遥的实力,谁想到她弱到连第一剑都接不住,还被他挑飞了。 花月遥脸色苍白,身姿踉跄,被小姐妹扶着下了擂台,其中一个小姐妹对关河怒道:“你还是她三师兄呢!怎的一点情面不给她留!” 关河一个大男人,众目睽睽之下不好跟小姑娘争论,只能憋屈地转身走了。 廖智在观众席揉了揉额头,对一旁的梁霄燃道:“我脑瓜子疼,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就算是小五,在她这个境界都能咬着牙接关河七招。” 梁霄燃点点头,“小师妹天赋不错的,只是这个师妹…修为大概是离长老用丹药提起来的原因,有些虚浮。” 中午月乌啼就听说了这件事,当下就露出一个“很好你惹到我了”的笑容,提着一盒茶叶上了越江吟的临川峰。 四百六十组,极星宗月乌啼对战极星宗花月遥。 这一组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廖智看到幕布上的排列下意识看了看月乌啼,月乌啼冲他眨眨眼,廖智就猜到她又琢磨着害人(划掉)呢。 关河并没有注意到二人已经心照不宣,当下皱起眉头来,还贴心提醒道:“这个六师妹并非看着那么强,你注意一些,别太快赢她。” 月乌啼点点头,心说我给越江吟送礼就为了跟她对一场戏弄她,怎么会太快赢呢?于是冲关河笑得乖巧又明媚,“我晓得了三哥,你放——心——吧。” 关河不疑有他,只觉得“啊小师妹好乖,真可爱”,一旁早就看穿月乌啼调皮本性的廖智和梁霄燃,只能憋着笑转过头去。 观众席的高位上,照红梅听到有人报这一组的名字,不由得偏头去看那名红衣的少女。日常极星宗并不强制穿宗门的衣服,所以很多人都穿着自己喜欢的衣裳。 月乌啼就是,她昂首挺胸手上握着一把中品长剑,衣摆因为行走的缘故随风而动划出飘逸的弧度,相貌也是出众的漂亮,眉眼间笑意盈盈,夺目明艳。 她走至擂台旁边,对前方的裁判点头示意,等擂台那一边的花月遥就位。 照红梅心里嘀咕,她分明记得月乌啼借口养伤并未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