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里没由来地厌恶。 这个女人看着弱不禁风,她可太知道这类女人的厉害了,贺铭竣那个怀着孩子被下毒害死的外室莲儿,就是这种货色。 男人面前装弱服软,勾起男人的保护欲,背地里手段多得数不胜数,一不小心就中招,还百口莫辩。 莲儿还没死的时候,周应芷虽然根本不在意贺铭竣和几个女人在一起,生几个孩子,但是夫妻二人屡屡打架争吵,都是因她而起。 说起来,最终虽然不是周应芷下毒害死莲儿的,但是莲儿的死,还是令周应芷畅快了些日子。 “你说你是林致琦的外室?” 周应芷上下打量了小张氏,开口问到。 “妾张芸,见过四公主。” “你找我有什么事?” 小张氏扑通跪在地上,还没张口,泪珠子先掉了下来: “求四公主救二郎一命,一应错处,都是妾的责任。二郎只是怜悯妾孤弱无依,并无藐视轻贱五公主的意思。妾身份卑贱,人微言轻,求四公主能为二郎说说情,请求皇上宽恕放了二郎吧。” 藐视轻贱五公主? 周应芷心里嘀咕,周应书不是才大婚吗,突然跑出来个女的自称林致琦的外室,求自己去为林致琦说情?自己是错过了什么有趣的热闹? 周应芷起了兴致,细细询问之后,险些去点一挂鞭炮庆贺一番。 好你个周应书,多次和我犯冲,终于倒霉了? 嫁了个夫君,人家碰都不碰你,新婚夜就宿在别的女人那里,更倒霉的是新婚夜就遇刺,这件事情弄得天下皆知,丢脸丢得都捡不起来了。 “哈哈……哈哈哈……” 周应芷忍不住笑起来,笑得畅快了以后,她拿出自己的腰牌,让自己的侍女霖芽领着小张氏进宫去。 “这是我的腰牌,你进了宫,就去见宁贵妃,将同我说的话,一五一十说给贵妃听。” “贵妃……会救二郎吗?” 小张氏犹如受了惊的小白兔,怯怯地问道。 “自然。” 霖芽领着小张氏,称四公主周应芷为贵妃亲手做了安神香囊尽孝心,四公主尚在禁闭之中,无诏不得进宫,便让侍女送过来。 宁贵妃放下手中誊抄佛经的笔,有些意外:“哦?这个丫头,关了些日子,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显然本性难移,周应芷并不打算重新做人。 宁贵妃听了小张氏的面述,并不应答,也不让起身。 小张氏又是胆战心惊地跪了许久,等到宁贵妃誊抄完佛经,换了一身衣服,才听见宁贵妃不急不缓的一句: “方才你跪在这里,心里在想什么?” “妾……不敢乱想。” “你不敢乱想,却想了。你不应做的,也做了。难道不是吗?” “妾……妾不敢。” “你不敢?” 宁贵妃嘴角扯出一抹讥笑: “那我来猜一猜,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你说你是林致琦的表妹,你借着这远到五服之外的一点亲戚关系,掐准了林致琦对你的怜惜之意,犹如菟丝花,紧紧缠住有价值的这棵树,妄想通过通过林致琦对你的这一点垂爱,重新获得你想要的金尊玉贵的生活。” 小张氏脸色煞白:“贵妃娘娘,妾不敢。” “呵。” 宁贵妃伸手,抬起小张氏的下巴,一张算不得十分美貌的脸,姿色不及周应书的一半。 但是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着实是我见犹怜。 “不过既然你千辛万苦地求到了我的面前,我也不能不全了你对小林将军的一片痴心。” 宁贵妃将小张氏带到了皇帝跟前。 “陛下,小林将军那儿什么也问不出来,您不如听一听这位说些什么。” 皇帝盯着小张氏:“你是何人?” “妾……妾是二郎的外室张芸。” 皇帝看向宁贵妃:“何人送她来的?” 宁贵妃想都不想就把自己女儿给卖了:“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四。” 此言出,皇帝心下了然大半,剩下一半,他直接问道:“你说。” “求皇上开恩,饶恕二郎,二郎他只是心善怜惜我,并无意冒犯五公主。” “让你来的人,必定不是只想让你说这些话,我再问你一遍,你想清楚了再说。” 小张氏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