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施展这迷魂术。 但他还是委委屈屈地跪下,“是属下怠慢了。” “不用管她了,不是什么重要的家伙。”玉遥靠在窗边,又陷入了自己的空间。 夙修老老实实地呆在一边,但心里还是想找机会把面子找回来。 —————— 曲含辛再醒来时已经时日落时分了,房间的窗户被打开,昏黄的夕阳散漫的照射进来,让她有种恍然如梦的错觉。 “你醒了?”清冷的声音如同深山里古泉般空灵,却让她心神一振。 曲卿疑惑地看着她,“你怎么了?” 曲含辛瞳孔微缩,被子下的手紧紧捏住,指甲都快要渗入了肉里。 少女眉眼精致如画,此刻目露疑惑和担忧,微微歪头,彩霞映在她的脸侧,本该是极美的画面,去让她心生胆寒。 曲卿皱眉,伸手进被子想要为她看脉,却被猛地躲开。 她在被子里的手顿了一下,抽了回来。 “慕容师兄虽是男子,但身负风灵根,修习的剑法也与风灵力相关,因而身上的阳气被属阴的风灵力压制,今日与鬼魔交手不过半刻就鬼气入体。” “楚师兄则不同,他是男子,更是火灵根,自身阳气和火灵力的阳气合在一起,他才能一时抵挡鬼气。” “你是女子,本就属阴,水火灵根相融,已经没有额外的阳气,但你却是没有鬼气入体。” “所以你变成这副样子,定然不是因为与鬼魔交了手。” “身上经脉平稳,全然没有受伤的痕迹,但你却血色苍白,眼神中尽是散不去的疲惫。” 曲卿一番话,让曲含辛逐渐起了杀心。 “你不必这样,我对你的秘密并不好奇,我也无权过问。” “这是养魂丹,说起来,你这番也是因我而起,算是赔罪。” 曲卿并不理会曲含辛的反应,她将一瓶养魂丹留下,就径直出了房门。 当时妖风将整个淮阴城笼罩,百姓和士兵门都已经躲藏起来,慕容枫和楚莫被裹在妖风里,因而看到她使用天罡离火的人,估摸着就只有曲含辛和当时二楼窗户后的人了。 她倒不是多害怕,只是解释起来终归有些麻烦,秘密交换秘密,应当是一个公平的选择。 “曲含辛师妹如何了?”楚莫看见曲卿出来,关心地问了一句。 曲卿:“无甚大碍,多休息两天就好。” 楚莫松了口气,“那就好。”到底这些师弟师妹算是他带出来的,要是出什么问题,他也不能安心。 “走吧,该去找安宁王了。”慕容枫说道。 “我也去。”曲含辛从房门里出来,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已经看不出其他异样。 “那走吧。”楚莫说道。 安宁王似乎一直在等他们,见到他们之后眼神一亮,“诸位年纪轻轻,今日一见,原是少年天才。” “不敢当,殿下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楚莫撩袍而坐,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安宁王的对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曲卿三人则站在他的身后。 此举对于他们来说是大不敬,安宁王的副手多次变了脸色,欲出言训斥。 安宁王却是一摆手,拦下了副手,“欸,你就别计较这么多了,少年嘛,总是年轻气盛,礼数倒也不必如此严苛。” 楚莫暗地里发笑,这不就是说他们没礼数吗,虚情假意。 “殿下有话直说吧。”楚莫一再发话,摆明了不想和他们闲聊,笑话,现在淮阴城几十万百姓的命都悬在利刃上,谁有空跟他们聊家常。 安宁王详装苦恼地叹了口气,“本王只是一介庸人,本不信那鬼神之说,只是今日所见却让本王不得不信,索性有你们在,本王也安心许多,这淮阴城的百姓也有救了。” 楚莫笑了一下,没接话。 安宁王只得自顾自地说下去,“这淮阴城无缘无故遭此大劫,你们可有发现什么原因?” 楚莫目光闪烁了一下,“实在抱歉,我们也不过刚进城,今日又遇上妖风作祟,还没来得及查探。” 安宁王一听却不显得失望,反而继续说道,“其实,本王此趟前来其实已经知道一些缘由。” “愿闻其详。”楚莫挑眉。 “想必你们也听说南阳国国师玉遥,正是昨日我身侧之人。” “他曾经救过皇帝陛下,但那时皇帝陛下早已命垂一线,可那玉遥进去寝宫不过一刻钟,就将皇帝陛下从黄泉路拉了回来。” “至此,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