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整合,使得众多的家庭小作坊隶属于锤匪的商业资本下,从而有底气可以与把持冶铁业的几姓进行前期的争斗。 待到锤匪大军蔓延到广东之后,若是他们顺从那就好说,若是不顺畅,便给予雷霆一击。 同时继续迁徙河南等地活不下去的百姓前往广东。 那里的稻田一年二三熟,只要稍加耕种,定然不会饿肚子。 对付那些望族,贺今朝想着袁绍兄弟之争,扶持旁系,打压嫡系,有机会希望杨文岳能够好好挑拨一些。 纵然他们宗族团结,可不可能人人成圣,没有私心吧? 人心呐,在大多数时间里是经不住考验的。 就算土客之间矛盾会极具加大,也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上许多。 贺今朝停了下笔,又写下,把广东的所有的铁矿都控制在我们手中,截获所有的生产资料。 按照山西的模式,把战败以及不服管教的都送去挖矿。 同时解放原本被压制的矿工,给他们提高待遇,让他们翻身做主人。 对于广东的宗法势力,多是因为着两种产业崛起,因商致富,不甘于原来的社会地位,致力于科举当官,为自家的产业保驾护航,甚至直接巧取豪夺。 如今锤匪的政策表现出不需要科举当官,对于这些人也是极大的打击。 一族之内设有族长,各分房又设有房长,等级森严。 族长、族绅必是嫡系,强房,以他们为中心,按照尊卑长幼的宗法制度原则组织起来。 宗法制度本来就是排他性,杂居在同一市镇的各个宗族,如何调谐他们之间的利益,克服相互间的矛盾? 除了通过联姻,还需要有一个凌驾于各个宗族上的富有精神力量的地域性组织。 这种精神力量既不能从共同的血缘当中求得,只能求助于冥冥当中的神祗。 即北帝。 各个宗族以祖庙北帝作为精神上的维系,以佛山地域为纽带,先后成立由致仕官僚、乡绅、耆老所把持的嘉会堂、大魁堂。 他们打着劝诱德业,纠绳愆过,风肠流俗,维持世教的旗号,执行着与农村的族长祠堂一样的职能。 祖庙拥有田地、铺舍等产业,置有义仓,并拥有民兵武装——忠义营。 祖庙的乡族豪绅集团既有精神力量,又有物质力量,集族权、绅权于一身。 不仅对百姓可以颐指气使,任意主宰,就是外来商人也得低头祭拜。 贺今朝看着杨文岳的奏报,宗法势力对广东经济的控制和干预也日益加剧。 这些据族乡绅集团牢牢把控着各个行业,比如哪个商人要是想要买锅,都得通过冼家。 而李待问家族则通过把持冶铁原料的供应和铁制品的生产来控制整个冶铁业。 贺今朝要收缴广东各地矿山,可谓是一刀砍下李家的头,要他们死,定然会遭到极大的反扑。 但他不在乎,正好杀鸡儆猴。 不拿“大明忠臣”开刀,那拿谁开刀。 贺今朝指定得让崇祯送给李待问一个“好谥号”,送他上路。 翻了一页报告,贺今朝又写了一个注意事项,废除私法。 只要宗族没了惩罚权力,他们还有什么可威慑人的手段? 贺今朝沾了沾墨水,又在一旁写批注,要求搞新技术,这群人善于墨守成规。 为了本族的利益,技术世代相传,仅仅传给本家族成员,甚至传媳不传女,就是为了避免女儿泄露给夫家。 以至于许多技术几百年都没有任何发展,被西方传来的新技术给围剿破产。 杨文岳还提了一嘴他们大力培养人才,开办义学、族学,资助科举经费,就是为了当官能继续保证自己家族的利益。 但锤匪不需要科举人才,他们的算盘就进一步落空了。 贺今朝放下手中的文书,站起身来走了几步,捏了几下额头。 治理地方要比行军打仗费神多了。 战场上多数时间都能看得清楚形势,但是在治理地方上,会发生各种各样的问题。 没过多久,张福臻就过来禀告已经让郑家叔侄去一旁的晋王府休息去了。 除了几座大殿之外,多处房屋都划归了医院,少数都变成了吏员往来住宿的地方。 要不然那么多房子空着没人住,总是会损坏的。 “主公,郑家的诚意倒是十足,看样子有伏低做小的准备。” 张福臻觉得郑芝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