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意思我明白。” “可是……”萧如丝一开始只觉这婚事浩大,自己亲口说着,越来越觉得彷徨。这般婚嫁礼数,天下皆知长公主与大将军之姻缘,从此她的家族确实与昔日不同了。 苍婧一握萧如丝的手,那是紧紧一握,萧如丝慌乱的心随之而定。 “此事难免,你不用太多顾忌。那一日,你只管穿得端重得体,迎百官就可。”苍婧直望着萧如丝。 “我便知,长公主总是明白的。”萧如丝低头行礼,起身时但觉乏累。 送别了萧如丝后,苍婧目光一瞬又涣。 萧青一搂她,让她靠在了肩头,“强颜欢笑,终是累了?” 萧青总能轻而易举地察觉出她的异常,她也不做否认, “被你看出来了。”苍婧微微一闭眼。 “陛下办得像联姻,你不太喜欢。” 联姻这二字,于苍婧而言,实在喜欢不起来。 “无论什么样的婚礼,只要那人是你,也没有什么不可接受,”苍婧靠在萧青肩头,形如小憩,“自从拿回了长公主的身份,再看皇城里的一些事,都觉索然无味。平日我们常拿身份取闹,今日被提醒一番,重新看看自己的身份,已经不习惯。” “不习惯什么?” “我与你只是简简单单,真心在一起。可当变成了长公主与大将军联姻,特别是在这个当口,总显得我们和他人一样,是别有目的。” “陛下突然要大张旗鼓,自有他意。” 转瞬间十指相扣,二人朱砂手链紧依,已重过诸多繁金宝石。 “他要你们家族显贵,这没什么,”苍婧眉头难解一怅,“我讨厌联姻,没几个好下场,不太吉利。” 那些互相利用,互相厮杀的联姻,苍婧自小就见过。她亲身经历了一回并不情愿的联姻。她与萧青的婚礼简单或是奢华,都不是最为要紧,只在于真心。但没想过,会再冠上一些什么名头。 “吉不吉利,还得由我们说了算,不是形式说了算。”萧青道。 苍婧一压眉眼, “想坏规矩了。” 萧青歪头一问,“比如那个大婚当夜拦我见你的规矩?” “你说什么规矩?”苍婧还未听过这事。 “我最近又看了礼书,如果按照长公主下嫁的礼数来办,大婚当日见你,还有人拦着我。” “你平日得召不是手到擒来,怎么想剑走偏锋了。” “那天会有人拦着我,还得为难我,我怎么手到擒来。” 苍婧轻轻一拉,萧青便低头凑近,双唇到她嘴角时,她道,“我说的是想那天跑出皇城,然后骑上你的马。” 萧青一顿,这厢可是会错了意,可都到嘴边了,他还是浅尝了一下,“不如这样,你跑过来,我抱你上马。我们绕旬安长街一圈后,直接跑回府邸,把身后的那些什么官员都甩了,大门一关洞房花烛,这样什么规矩都没了。” 苍婧唇上停着他吹来的气息,她微微一动唇角,“你总想规矩坏得彻底。” 萧青最是骄傲这一点,“我比较拿手,要坏不如坏得彻底。只要你想,我第一个和你一起。” 他们靠得甚是近,苍婧仰头就可触到他。今日且学了他,贪了温存。可双唇一触,多是他热烈相迎。 旬安城为备大喜,有诸事繁忙,宫中行购之物愈显得多,常有宫车在城内出现。达官显贵无人不知,这正是为了一场婚事。 在大喜之前,萧夫人的兄长萧然突然得了晋升。官拜中郎将,官为郎中令之中,职责为考核郎官谒者从官,赏府邸一座。 旬安城夜中有酒宴,设宴者为卫尉、郎中令、太仆等皇城之内官。新任的中郎将官至九卿之一,自也为座上宾。 萧然虽是赴宴,也有忧,“陛下有令,不得结党营私,我们这算吗?” 设宴之臣却道,“我等虽是九卿,可皆为宫内之臣,不像那帮宫外的受陛下猜忌。我们今日不过是为贺新官上任之喜。何况,是与萧夫人、大将军之兄同乐,陛下岂会怪罪。” 席间一片欢笑,酒楼夜宴,依水之畔,歌舞升平,尽享荣升之贺。 席间最多不过一句,“中郎将高升,望在陛下面前,替我等多多美言。” 旬安城中亦有悲宴,那些奉常、廷尉、宗正、治粟内史等外朝之官相聚成悲,郁郁寡欢。席间自扰,一派皆是忧国忧民忧天下。 朦胧夜色,有艳丽之衣款款而至,眸中轻蔑,“各位老臣最擅择木,周旋官道,运筹帷幄。你们可曾想到当日弃旧从新,今日竟要屈居一群奴之下。” 此悲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