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颈,王亦寒却只见荣华自在,“你本是祭品,为何不做祭品该做的事?可知我费尽心思,甘愿为他的祭品。” 苍婧握着她的匕首,利刃未穿破王亦寒的皮肤,在她的脉搏之上不住发颤,“本宫让你看到答案。你有什么话要和陛下说,写吧,让严吏长替你送到陛下那里。你要好好写,不然陛下不会来见你。” 苍婧刀刃一挥,划向了监牢的门。门栏上留下了刀痕。 王亦寒很想抓住苍婧,却抓不住。苍婧已经走了。 王亦寒开始痛嚎,“陛下为什么不来见我!” 又有些咳嗽声在暗处传来。 王亦寒清醒了一半。她看程时曲着身,剧烈地咳嗽已经难停,一双泪眼满含困惑,“你的蛊没有解?” 程时没理她,拿出一瓶药,吃了很多粒下去,颤颤巍巍地走出了吏府。 王亦寒没有按苍婧说的那样做,她不想被骗。 可到了午膳时,良玉侯陈伟的尸体从王亦寒眼前抬过。他浑身发黑,是中毒而死。 王亦寒立刻猜是苍婧毒死了他。苍婧的答案就是她若中蛊,她就杀了陈伟。 多么可怕的人啊。不管移不移情,她都要杀了陈伟。这就意味着她无法受到掌控。 连情蛊都掌控不了她的话,帝王又怎么可以? 王亦寒要见苍祝的心又起来了。 下午时分,苍祝收到了递上的一封血书。 苍祝不是很想看,满篇血迹,看得倒胃口。 严秉之就念了出来: “自入深宫,为太后之命,助其毒杀异己。妾为君一生,甘愿服于太后、太尉之令。恐君不知,以此信相告。 孙府之毒,乃太后之令,事出意料,君有谋策。奈何煦阳公主瞒骗在后,未听君令,留孙冉一命。 知君江山宏图,必需忠君之士。妾身先士卒,万死不辞。予章峰香料与书信,助君大计可成。 太后令妾行杀陵城侯,除煦阳公主与车骑将军,薄萧夫人之幸,以助李夫人之位。妾与太后同道,是为除君之侧,望君感念妾,助君除奸邪。 想豆蔻之年,与君相识,奈何君不喜妾,为得君心苦练毒蛊,日夜以飞刀捕百虫,是为成就情蛊。 植蛊入妾身,与君合欢,动心动情,二心合一。然君心凉薄,情蛊植入妾身,不入君心。 飞刀无用,不若为君诛心杀人。情蛊噬妾,唯有离去,望君闲时,片刻为妾思量。 李夫人有太后荫护,凤位在手。君当有新妻时,妾可为君除妻。” 暮色已临,宫殿起了烛光,照着帝王若覆冰霜的面容,“把你的笔录拿来。” 得知王亦寒竟然在她以身养情蛊,还妄图叫情蛊也噬他。苍祝终是恼恨,要看笔录了。 笔录记载:“王亦寒从未去过平南公府邸。” 府邸中人新婚不久,相见生疏。吏府前来,入他国的质子本多有惶恐,仍只身挡在他的夫人身前。 可府中不过是一个来自鲁越的质子,和一个秽乱宫闱的宫婢。 这些事严秉之一字不差记录在案。 苍祝发出怪诞的冷笑。在此之前,王亦寒每日都呈来密报。 她总说只有她懂他的心。是啊,她太懂他猜忌又不甘的心,才利用了他,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脱。 严秉之的笔录总是很烦杂,该记的不该记的一大堆。 苍祝看得头正昏沉,又看到一语:“孤魂乃周兰。” 他身躯微倾,忆起那一日的血幕。那时,苍祝默许了李合的刺客,只想要苍婧证明忠心。后来因为周兰坏了事。 苍祝查过周兰到底是谁,但查无可查。他在废宫找到了那掌事老妪的尸体,经仵作验,飞刀入心,直断心脉而死。 笔录记载:“周兰是被飞刀入心而死。” 苍祝不能再平静从容,主仆二人会蛊弄香,这是何等贼人? 这一日。监牢的门又开了,王亦寒还是没有等来苍祝。 她等来的是旬安赫赫有名的面首董彦,亦是那个全家死在她毒下的孙敖。 他带着一个老妇,老妇提着食盒。 “好久不见了,王姑娘。”那老妇说话是年轻女人的声音。 王亦寒大惊,“你是孙冉!”她指着老头,又不住退后, “苍婧让你们来杀我的?” 孙敖从食盒里拿出了一瓶药,“陛下把你的命赐给了我。” 这一日,吏府的监牢多了一具尸体。王亦寒被喂了毒,浑身长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