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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国和异国的人们(3 / 4)

骑士[2]?”

毫无疑问,这十三首钢琴小品是舒曼写给克拉拉的“情书”;而克拉拉的回应,是赌上自己作为著名钢琴演奏家的事业,不顾父亲“这会毁掉你大好前途”的警告与舒曼秘密结婚,甚至不惜与亲生父亲对簿公堂——直到两年后克拉拉21岁生日的前一天,莱比锡法院判决两人的婚姻有效。

……那么苏菲呢?

费迪南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他当然知道她刚刚想起了谁。

结婚这些日子,他能感受到她的疏离与忐忑,却也能感受到她的体贴与退让。那些温存给了他某种错觉,甚至令他有了不切实际的期望——他是愿意给她时间的,可那个男人甚至都不必出现,就足以将他们之间平静温馨的假象击得粉碎。

是的,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那个粉刷一新的店铺,看到了招牌上某个熟悉的名字,还看到了他的妻子在店外久久驻足。

甚至——费迪南想起某个晚上走进苏菲的房间时,被慌乱反扣过来的信纸。

她难道打算同克拉拉一般,宁愿抛下一切也要和初恋的少年在一起么?

不,他决不允许!

决不!

费迪南弯下腰,一手支在钢琴上,一手强硬地抬起苏菲的下巴,仿佛用这样极具压迫感的姿态便能够掩饰内心的不安。片刻后他开口,声音也像是被雨水浸过一般,冰凉凛冽,“真抱歉打碎你的美梦。你已经没机会了,克拉拉。”

他这样阴阳怪气地说话,简直无法沟通。苏菲差点被气笑了——他把她比作克拉拉,难不成是代入了克拉拉的父亲维克?!

反讽的话几乎冲口而出,可当她对上费迪南映着灯火的褐色眼眸,他藏在眼底的黯然与慌乱也在明亮的烛光下无所遁形。无论嘴上说得多么刻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终究,是她无法给他足够的安全感,无法……回应他的感情。

“只是一首钢琴曲。”

她避开费迪南的目光,轻声解释道。

“只是一首钢琴曲?你真该看看自己弹琴时的表情。”

或许是苏菲不经意流露的歉疚刺痛了他,费迪南的声音更冷了,“这里才是你的家。如果你不能分辨哪些地方该去,哪些地方不该去,就不必出门了。”

苏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在限制我的出行?!”

“如果你非要这样说的话。”

“这太荒谬了!你有什么权利——”

她蓦地停了下来。

几个深呼吸后,苏菲站起身合上琴盖,“我不想吵架。在你找回自己的理智之前,我不认为我们应当继续现在的谈话。”

“你是在说我不可理喻了?”

费迪南紧紧攥住苏菲的手腕,将她禁锢在原地,“你是否需要被提醒自己在上帝面前许下的誓言?”苏菲越是挣扎他便越是用力,直到苏菲最终放弃,他才一字一句地强调, “记住自己的身份,阿朗松公爵夫人。”

“我是那个应当被提醒婚姻誓言的人?有人曾经对我说,作为阿朗松公爵夫人,我可以自由地追求想要的东西,过想要的生活……哈,”苏菲轻笑一声,却忍不住红了眼眶,“我猜,承诺就是用来被打破的。”

仿佛被那双湿漉漉的眼眸刺痛了,费迪南陡然放开了对苏菲的禁锢。

“我没有做错任何事,也丝毫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

苏菲深吸了口气,努力令自己平静下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是因为手腕的疼痛,丈夫的态度,还是别的什么——结婚以来她一直都在努力履行作为公爵夫人的义务,妥协退让甚至压抑自我以维持平和的家庭氛围。纵然她做的不够令他满意,他这样严厉地指责自己行为不端令他名誉蒙羞,她怎么可能接受!

即使她真的在想家……即使她真的怀念过去又有什么错!

“这里才是我的家?我还以为一个限制居住者行为,控制居住者思想的地方叫‘监狱’呢。”

苏菲扯出一个自嘲的笑,“也对,和一个君主的孙子讨论自由平等,是我天真了。下次我会记得这儿只允许弹《巴黎之歌》[3]——‘不要犯和玛丽·安托内特同样的错误’,瞧,公爵大人您的话我可从来不敢忘。”

她说着,伸手去摘右手无名指的戒指,打算将它换到左手——在德意志婚戒是戴在右手的,可无论法兰西还是英格兰,戴在左手才是传统。

费迪南却陡然覆上了那枚纯金的戒指,阻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

“不要把它取下来。”

指尖下是枝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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