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被恶意泄露军情这一道坎儿,本朝在应对战争时,并没有经历原剧情中的大败,正相反,那是一场格外能鼓舞人心的胜仗。 苍艾心眼好,特意拿着战报去了御前,将战争的结果逐字逐句念给了袁君夫听,没有半点遗漏。 这时候袁君夫的身体已恢复了一些,除了身体的各个部位仍旧没有半分力气,说话之类的已经能正常进行了。他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可算逮着了不对劲之处发出质问:“为什么没有她的……” 话未说完,他猛地意识到自己泄露了不该说的秘密,赶忙紧紧抿着唇,徒劳地掩盖着什么。 苍艾一挑眉:“于陛下而言,这般重大的一场胜利还比不上姜玥殿下的一条消息么?” 看到袁君夫眸中的惊惧情绪几乎是满溢而出,她面上的笑容又灿烂了几分:“看陛下这表情,陛下该不会以为,是臣妾做了什么,才让您见不到姜玥殿下的吧,这您可就大错特错了。臣妾这儿正好有一封姜玥殿下的亲笔信,您别急,臣妾慢慢地读给您听。” 迎着袁君夫恨不能将她吞吃入腹的视线,苍艾煞有介事地将信摊开,装模作样地抖了两抖后,情真意切地将信读了一遍。 不等听完最后的内容,袁君夫的脸色已变得如纸一般苍白。待听到姜玥对自己当初所施予的善意表示怀疑时,他剧烈地咳嗽起来,生生呕出了一口血。 “听到故人的消息,就这么让陛下喜不自胜么?也罢,臣妾就不在这里碍陛下的眼了,陛下好好享受这段时光吧。” 苍艾走出屋子前,身后传来的咳嗽声渐渐变重,又一点点轻了下去。她将房门掩上之后,就彻底听不到里头的动静了,整个世界都显得清净许多。 这封信给袁君夫带去的影响,比苍艾想象得还要更大一些。自这天开始,好容易恢复了一些的他再次一病不起,隔个一两日就要咯一回血,太医看了也是束手无策,在他身上费了不少好药材,方才堪堪吊住他的性命。 苍艾本不想将那些好东西浪费在他身上,然毕竟皇后的“预产期”还未到,在皇嗣诞下之前,她得尽可能地降低风险。 按照算好的时间向天下昭告嫡长子诞生的那天夜里,苍艾又一次去养心殿探望了袁君夫。袁君夫仰面躺在床上,双眼直直地盯着床幔,对屋中响起的一切动静都不在意,像是丢了魂。 苍艾在床边坐下,对他的冷漠全不在意,随手拿了个橘子剥开,自言自语般开始絮叨。 “陛下,臣妾今日来,是要告诉您几个好消息。其一,皇后娘娘已顺利产下您的子嗣,虽然这孩子同您、同娘娘都没什么关系,反正也不重要,身体健康就好了。” 看袁君夫一直没动静,苍艾还以为他睡过去了,或是昏过去了。往那边一瞧,才发现他的眼珠子还在转动,里头闪出些许恶意的光芒。 还醒着就好,这些话对着尸体说可全无意义。 “其二,如今宫中地位第二高的臣妾,最近也体验到了您的快感,甚至超过了当初的您。毕竟您……不大行,可宫中的许多侍卫,那可是身强体壮。” 这句是胡诌的,但从袁君夫的眼神来看,这句话起到了不错的效果。 “其三,宁姐姐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可算从南方回来了。他将当地的水灾问题处理得极好,正好给了他一个升迁的机会。今后,他时不时地就会进宫面见陛下您,要是宁姐姐碰巧在场,与他偶遇闲谈上几句,想必您也不会介意。” 袁君夫的喉间开始发出一种诡异的声音,像是有一口痰不上不下地卡在那儿似的。 “其四,您病得糊涂时颁下的旨意算不得数,安姐姐没有出宫回家。她家里现在乱得不行,父子间的矛盾几乎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想来,您也舍不得她在这时候回去趟浑水,所以臣妾就自作主张将她留下了。陛下一定会理解臣妾的吧?” 眼看袁君夫的反应又平静了下去,苍艾轻轻“啧”了一声,决定给他最后一击—— “那么,最后一个好消息与您的故人有关。姜玥殿下,啊不,现在该称之为陛下了。姜玥陛下于半月前登基为女帝,再过三日便是她迎皇后进宫的大喜之日,您可有什么新婚贺礼要送给她?没有的话,臣妾就代劳了?” 袁君夫剧烈地挣扎起来,似乎是想要起身,却只是将脸憋得通红。 他那副喘不上气、随时会撒手人寰的样子让苍艾有了个想法。在这样一个得知故人消息的愉快时刻下地狱,于他而言,大概是最好的安排了吧? 想到这儿,她用手帕将手包好,镇定地站起身来。 苍艾出门时,正好碰见了虞述。虞述遥遥向着她施了一礼:“臣来向陛下道喜,不知陛下可方便……” “这……虞大人,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