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愣是从各自的经历中聊出了几分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到最后,干脆手拉着手,挤在同一张床上说小话。 宁听春手握成拳在床面上重重一砸:“这段时日我看妹妹如此受宠,还以为当初他待我如此冷淡,是因为对我心有所属而不满。如今看来……” “就是他自己不行!” “没错!” 苍艾轻笑了一声。 只对着姜玥一人有感觉,怎么不算是不行呢? “等下……什么叫心有所属?” “咳,不是什么要紧事,等今后有机会,我再同妹妹解释。” 她陪着宁听春一直聊到了子时,才忽地想起醒来后还得去向皇后请安,不得不将那些未来得及出口的闲谈压了下去,等有个合适的时机再重新提起。 靠着这晚的闲谈,她有了个新发现—— 宁听春的心全然拴在另一个人的身上,对于盛宠,她只是不得不争。 年纪尚幼时,宁听春曾单纯地以为,她是父母与兄长捧在掌心中的珍宝,直到她于情窦初开的年纪有了爱慕之人、并将此事告知他们却换来一顿怒骂后,她才意识到,她不是珍宝,是筹码。 她的婚姻早已定好,联姻是唯一的出路,她只能在高门贵族与皇室中做抉择。那个被她看上的小郎君虽颇有才气,但出身太低,是“不配”与她并肩的。 在袁君夫对她表现出些微兴趣的当天夜里,父母与兄长同她说体己话说到通宵。那日后,她就被送到宫中,成了宫中的宁妃。 话题已到尾声,宁听春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如今……他是我父亲的弟子之一。为了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也为了我那点小小的私心,我一定要拼得帝宠在身。” 苍艾怜惜地在她背上拍了拍,哄小孩儿般开口道:“夜已深,就别想那些糟心事了。好好睡一觉儿,留到醒后再琢磨也不迟。” 多俊俏一张脸儿啊,怎么能为那些个糟心事愁成这样! 苍艾默默在心底给袁君夫记了一笔,想要弑君的想法越发强烈。 万籁皆寂中,系统忍不住发出一句提醒:“这件事同皇帝的关系……似乎并不大?” 苍艾摆摆手发出声嗤笑:“那我不管。反正我看他不顺眼,以后有关的没关的,我都往他身上记。明天下雨淋我头上了我都怪他。” 系统:“……?” 系统再没开口,苍艾便没费心管它。眼瞧着宁听春已在自己旁边睡熟了,她将有关宁听春的剧情理过一遍,心底慢慢有了主意。 想出个大概的方案后,她也躺了下去。等到天明还有最后一位漂亮姐姐要见,她得将精神养得好一些,给皇后娘娘留个好印象。 经过一晚上的充分休息,第二日苍艾到皇后夏雅清寝殿之外时,精神很好。 她和宁听春竟然会从同一个方向、同一时间来,坤宁宫外负责通传的内侍显然有些惊讶。然惊讶的情绪在他脸上转瞬即逝,苍艾还没看清楚,已被他恭恭敬敬地迎了进去。 今日的皇后娘娘也不知是怎么了,起得竟比平时要晚上一些。她做事向来准时,这还是头一遭。 苍艾隐隐觉得不对,待皇后娘娘到后,她的感觉得到了印证—— 皇后夏雅清面上是遮掩不住的憔悴,看上去……好像一晚上没睡似的。 苍艾记得,皇后娘娘进宫的理由和原身相似,只是她并没有跨出动心的这一步,这样的她,应该不会为袁君夫生病一事心绪不宁? 思绪游离出去的苍艾没能在第一时间听到夏雅清的问话,还是宁听春轻咳了一声,才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向着上首的皇后露出个笑,轻声道:“娘娘要问臣妾什么?” 夏雅清并没有因此表露出不满的情绪,只是将方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本宫是想问问苍贵妃,昨日你将宁妃和安嫔找去,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事情?” 宫中统共四个妃子,苍艾一口气叫去了俩,闹出的动静自然不小,皇后会过问不是怪事。然听到询问的安燕却有些紧张,眉头紧皱着,已经将禁足时该将宫规抄上多少遍以表明认错态度都给想清楚了。 苍艾镇定自若地解释道:“陛下因吹了风而生病这事儿,娘娘是知道的。所以,臣妾特意请了宁妃和安嫔去臣妾那儿,我们三个一块儿为陛下祈福来着。” 夏雅清点点头:“苍贵妃有心了。” 只此一句,便再没多说什么。 直到离开时,安燕都对这件事竟被如此轻轻放下而感到讶异。 苍艾在她面前站定,出声问道:“本宫一会儿准备去陛下那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