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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忧(1 / 3)

萧懿龄最后一次见到李钧,还是在宫里。

当时他刚刚被茵支公主教训,摔断了腿,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萧懿龄身为他名义上的未婚妻,为了不被人怀疑抓住话柄,象征性地到他休养的地方看望过一次,也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

钟鸣鼎食之家长大的天之骄子,父母疼爱,祖父溺爱。从小到大,无论是什么,他看上的就没有得不到的。这样的人,本该无论到何种境地,都是一身傲骨的。

可李钧自从被卢三娘割了那一刀,就已经被彻底打败,灰溜溜地跑到宾州不愿回京。

此刻全家被下狱,生死难料的关头,李钧更是好像被抽走了全部的精气一般,整日缩在牢房的角落里,不肯见人,也说不出什么话。

萧承禃曾几次派人审问他,关于李自昌的罪行。可是不知他是为了保护祖父,还是已经被抄家下狱的架势吓傻了,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至于此刻,萧承禃、萧懿龄、顾定安三人站在他的牢房门口,也只能看到昏暗角落里一个瑟缩的背影。

“要回去了吗?”萧承禃问道。

萧懿龄答:“是,我要问的都问完了。今日多谢四哥了。”

“嗯。”

说完,三人便一同往门口走去。

然而,就在快走到关押区的大门附近时,一个身影猛地从阴影处朝萧懿龄扑过来!

顾定安眼疾手快,一把将萧懿龄拉到自己身后,上前一步挡到二人面前。

萧懿龄怀中的小羊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到,在她怀里挣扎了几下,朝着有光亮的门外飞奔而去。

三人向来人处看去,这才发现,那骤然扑来的身影,乃是旁边牢房中的犯人。

牢房栅栏亦是玄铁打造,坚硬无比,绝非人力可以撼动。顾定安这才放松警惕,将半出鞘的留幻刀推了回去。

萧懿龄定了心神,仔细看去,却发现,暴起的犯人竟是一位熟人——

李镜。

以往明朗如阳光,还有点咋咋呼呼的少年,此刻双手撑着牢房的铁栏杆,发丝散乱,双目充血地死死盯着萧懿龄。门边燃着的油灯盏里,跳动的火光映在李镜的脸上,更加显得他神色阴森可怖。

“三郎……”萧懿龄喃喃道。

不同于方才面对李自昌时的淡然自若,和得偿所愿的轻松,李镜的出现让萧懿龄有一瞬间慌乱。

这一幕,无异于是将萧懿龄一直刻意忽视的一处事实,血淋淋地撕开。

那就是,她想击垮李家,就势必会伤到曾经的伙伴,李镜。

萧懿龄从未觉得,李镜是同李自昌、李钧一般的满身罪恶之人。

李镜此人,从小便是行事荒唐、爱闹好玩的。萧懿龄都数不清,自己遭受过多少次他低劣的恶作剧,但这些也只是让萧懿龄无法将他与赵亭相提并论的程度,并不足以让她恨上李镜。

至于长大后,经常流连青楼妓馆之类的事,萧懿龄则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而几个月前才查到的那个胡女外室古赛丽克的事,虽然让萧懿龄觉得深深地被冒犯到,但那毕竟是他们两个人你情我愿,无碍于律法,萧懿龄不愿深究,便权当作不知道了。

无论如何,她能肯定,李镜与图财害命这种大奸大恶之事,向来是不沾边的。

还有绣鸢、也就是卢四娘的事情,也是李镜主动找到萧懿龄告诉她的。甚至他还因为想要保护绣鸢,几度被罚。

萧懿龄直到现在也记得,那日李镜来找她时,说的那番话。他说:“我不懂我爹的那些大道理。我只知道,绣鸢阿姐死得不明不白,这不应该。”

而此刻,曾经能为了一个侍女的性命满腔热血的少年,却被关在昭狱的监牢之中。

“呵,哈哈哈……”李镜声音嘶哑地出声,“五娘,好久不见啊。”

他的语气很平静。可他越是平静,萧懿龄心中就越是不安。

“我有几句话想问你。”李镜说道。

萧懿龄点了点头:“好。”

李镜并不准备避开另外两个男人,直截了当地问道:“你知道我心悦于你,对吧?”

“是。”

“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利用我的?”

萧懿龄沉默不语,而她眼神中一瞬间的闪躲却被李镜抓住:“懂了。从头到尾,你都只是在利用我。”

“那我再问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祖父去宾州,是为了做那份假账?”

萧懿龄说:“从你告诉我,他每年都会去宾州时。”

李镜自嘲地笑道:“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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