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上班之前,余宝宁给了二蛋两块钱,嘱咐道,“别走远了,中午饭点就回来。” “行,这钱我不要。”来的时候,他妈千嘱咐万叮咛,不能让宝宁姐破费。他就跟着出去长长见识看看景儿玩玩就成。 光是昨天他吃那三四支冰棍回去够他吹胡的。 昨天肉也吃了,冰棍儿吃了好几个还喝了汽水,怎么能在要钱。 余宝宁自然知道二蛋来的时候被嘱咐过,好不容易进城一次,手里没钱怎么行,到时候看到自己眼馋的没钱买回去容易惦记。 最后强塞到怀里。 掐着时间而出门上班,二蛋也是大青年不用她嘱咐自己心里有数儿。 好巧不巧,下楼前面就是王家人的队伍。 “我这伤都是我家那小弟妹打的,下手是真得狠。”王老四指着脸上的伤对身边的同事说着。 “那小皮子不是个好东西。” “不可能吧?” “就是,康工家属看着就是温柔的人,怎么可能跟你们动手。” 昨天下午三楼王家姐妹又堵着小弟要工资,那咒骂声他们在楼底下听得一清二楚。 今天康工到食堂打饭脸上还挂着淤青,跟在身边的小孩儿脸上也没有一块好地方。 估摸着是那小子动手教训的王家姐妹。 “看着是个好东西,其实心里黑着呐。谁家结婚两口子的工资不给婆婆,她倒好坏着我家小弟从结婚到现在就没交过一分钱。前些日子戳和我家小弟买了台收音机,我娘快小七十的人都没看过收音机。” 几人心里想,人家的又不是傻的。小两口还不过日子了任由你们啃。 “听说你们援朝要结婚了?对象哪里的?要不要彩礼呀?” 其中有人转换话题,问道。 王老大顿时挺起胸脯来,“我家援朝有本事,找了个机关单位的闺女,人家闺女还有正式工作。” “吆,那的得彩礼不低吧?” “也还行,二百来块。”还要单独住房的事儿,她没说出来。 几人对视一眼,心想,怪不得急吼吼的堵着康工要工资,原来想要被人家的工资来给彩礼。 “那可不低,算是天价了。谁家闺女这么金贵?” 城里的彩礼最高也就六十块,上回这么高的彩礼还算康工家属。 一个临时工工作,听赵彩说花了二百六买来的。 “人家机关单位就这样。”王老二说。 “你们瞧见没,我那小弟妹在后面跟着。瞧瞧脚上的皮鞋,现在什么天还穿着皮鞋。都是我小弟工资买的。” 老二扭头瞪了走在后面的余宝宁一眼。 王老二回头瞧见不近不远跟在后面的余宝宁,又把话头扯到余宝宁身上。 “人家两口子,买双鞋都不行?” “自己做双布鞋不一样穿,二十一岁才出门子,什么不会做天天吃食堂,的还大手大脚的花钱,就是我们老王家瞎了眼。”王老大说。 有人不同意道,“人家小余手挺巧的 ,前阵子还做了床被 罩,我也跟跟着学做了床是挺方便不用拆洗被子。” “那东西是人就会做。\"王老大突然捂着自己的脸上的伤口,“哎呦真疼,这小皮子下手真狠。” 现在天气热,走两步就流汗。那伤口没长上,流点汗就疼。 “那你们姐几个先到卫生室看看去,这么的天别发炎了。”几个人接着话头和他们分开。 二蛋在家里住了三天,第四天杨惠仁骑车专门来接的。 见到他们三个人两个鼻青脸肿,脸色顿时不好,“怎么回事?是不是王家人动手了?宝宁有没有受伤?” “大表哥,你就放心宝宁姐吧,她是这个。”二蛋竖了个大拇指,“一挑四,跟我一样厉害。” 大表哥听了事情原委,气的要上门理论。现在去理论,对方不承认不说到时候再反咬一口,不值当。 “没事儿,你们赶紧回去吧。现在已经快四点,到家快天黑了。”余宝宁催促道。 康宁远这三天差点被二蛋给嘲笑坏了,说他连余宝宁都不如。不过还是把准备的礼物拿了出来。“这是,我找的新连环画,回去和余年看吧。” 结婚回门的时候,康宁远给余年弄了几本连环画,结果二蛋看上瘾,惦记着看下面的剧情。 二蛋高兴地接了过去,“下回我还来。” 送走二蛋,余宝宁才有空闲拿着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