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 裴屿的腿交叠起来,这才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我爸妈以为我到两岁还不会说话,但其实,我只是在他们面前不说而已。” 江雾白一愣。 裴屿:“那个时候我也没什么自主意识,只是潜意识里在他们面前就不说话。” “所以你一个人的时候,就会说话?” “我有跟着电视说话的记忆,还很深刻。”裴屿撑着下巴,漫不经心的说,“不过忘了是什么电视,大概是一些无聊的动画片。” 反而他们跟他说话他不回应的记忆,是一点也没有,只在奶奶的口中听过。在他的记忆当中,第一次见妈妈是为了去念中学在奥黑尔国际机场,第一次见爸爸是高中毕业典礼。 他没兴趣去了解他们的事情,还暗自给他们打上了离异的标签,后来才知道原来他们一直是夫妻,只不过是常年不在一起的夫妻。 江雾白脑中出现幼崽时期的他看着电视上的动画片,兴奋地说话的场景,又出现他用淡漠的表情看着父母,一言不发的模样。 她问:“奶奶不知道这回事?” “知不知道的也无所谓了。”裴屿微微扬起唇,满不在乎的笑,“反正我跟奶奶在西双版纳那些年很开心就够了。” “都有什么好玩的事呀?”江雾白的身子往前探,相当的好奇。这是和她的童年完全不一样的生活,再加上这是他,她就想知道更多。 “用说的没意思。” 江雾白疑惑,不知道他这是不是不想告诉她才这么说的。 “你想知道的话,得去体验。”裴屿沉声道,“和我一起 。”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江雾白看着他的眼睛,周围淡淡的粉色灯光,像是要把她吸进去。 摩天轮恰好来到了最底下 。 江雾白先走了出去,有一点像是,落荒而逃。 她很难说听到他的话是什么心情,一瞬间她的思绪杂乱无章,看到能下去了,就下意识的慌乱逃出。 走了几步,她停下来,回头看着缓缓朝他走过来的裴屿,心里想着,他要是再说一次她就答应。 但裴屿走到她面前,只说:“该回了。” 他的语气不冷淡,表情不冷漠,江雾白却听出一丝疏远,仿佛他们又回到了两天之前的关系。 又遇到了那个卖花的小女孩。 女孩对两人印象很深刻,光是不俗的外貌就让人看一眼就忘不了,更别说男人的气场对十来岁的她太过了,于是她直接被吓跑。 但现在又遇上了他们,想想也是缘分,主要是为了赚钱,她给自己打了打气,冲了上去。 不等女孩开口,裴屿就把她的花篮拿了过来,交给江雾白,接着付钱。 女孩有点懵,江雾白更懵。 上车之后,江雾白把花篮放在自己大腿上。这个花篮看样子是女孩自己编的,不够对称,却很特别,是独一无二的。里面都是玫瑰,每一枝都很新鲜,什么颜色的都有。 江雾白一枝一枝的拿起来看,几度想跟裴屿说话,最后又退缩。 到家时,奶奶已经回房间休息了。 徐涞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以哀怨的眼神看着走进来的两人,“哟,还知道回来呢。”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捉奸捉了个现行。 裴屿没理他,径自朝着厨房走去。 江雾白则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和徐涞不熟,现在这情况又很不寻常。 徐涞快速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江雾白怀中的花篮,冲进厨房,“哟,还买花啦?” 江雾白尴尬的抱着花回了房间。把花篮放在桌上,自己以瘫倒的形式坐在椅子上,有点心累。 花很漂亮,她找了花瓶,把花插在了花瓶里。 靠在门上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江雾白决定今天用主卧的卫生间,争取在徐涞离开之前洗完澡。 厨房里,裴屿往杯子里放了一个冰球,倒入威士忌。 “怎么了这是?”徐涞怨怼,“怎么感觉不开心啊?你把我丢在动物园,自己潇洒去了,现在还在我面前甩脸色?” 徐涞今天实在是炸毛了,不然不会在裴屿面前这么一通输出。陪奶奶逛动物园倒不是不开心,关键是自己根本就是被骗过来的,给他打好几个电话还联系不上。 “喝点?”裴屿举了举杯子。 徐涞叹了口气,正想说行吧,喝点就喝点今天的事情就不跟你计较了。 裴屿却突然反悔,“算了。”说罢一口饮尽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