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尤里安割伤掌那夜,阿米莉娅的心脏经向她发出了警告,她看见浑身是血的莫莉心悸了好多天,但她没有在意。
直到天心梗发作,所有抢救措施经来不及了,抢救室里色床单遮住了她的脸。
阿米莉娅没有伴侣没有子女,只有一个亲戚的孩子来庄园领走了她的薪水和所有遗物,庄园里的人都很悲伤,可是种悲伤持续到第三四天时经不再表现在人的脸。
死亡是样快速安静。
莫莉握笔,坐在桌前发呆。
她经有好几天什都画不出来了,脑子里是空的,前一阵那种汹涌的创作欲像被大坝截断的河水,她的身体干涸,并且她有预感,种干涸会持续很久。
一旦有了种觉悟,再看到图纸或画笔会觉得有些厌烦。
尤里安回到家的时候,莫莉经离开了桌,坐在通往露台的推拉门门口。
推拉门开,但她并不出去,抱双膝坐在地看外面,像个茫然的小孩子。
听到开门声,她回头看尤里安走过来,“我有没有过,根据你的信息素,我能够感受到你的心情?”
“第一次听。”尤里安蹲下,平视她,“听起来很有意思。”
“你的情绪激烈的时候,信息素会影响我,所我能感受到一些。”莫莉翡翠一般的眼睛倒映尤里安,“那你能我的心情吗?我想了无数个让阿米莉娅不要死去的可能,每一时刻都在想,要是时能倒流就好了,但是种想象让我更悲伤,比阿米莉娅从急救室里被推出来那一刻还要悲伤……”
“可是我哭不出来……”她身体向前,搂住尤里安,“标记我吧,我实在不知道该怎办了。”
几天莫莉每天都要接受一次临时标记,只有被标记后才能获得一些平静,不然她会一直一直低落。
她比往更依赖信息素,但也仅限于此,亲眼看见阿米莉娅倒下的冲击对她言是巨大的,她处理不了种冲击,只能求助于尤里安的信息素。
莫莉腺体昨天的齿痕还在,添了新的。
在她眼神放空,面容平静后,尤里安怀抱她,低声:“我你的心情,因为我有差不多的经历。”
“我见过我的母亲去世前的样子,摘除腺体的并发症让她免疫力线崩溃,她在玻璃房里住了几个月,头发掉了,身有溃烂的伤口,见到我时还在拼命朝我笑……”
“我和你有同样的想法,如果时能倒流就好了,我会放弃一切、付出一切避开个结局。”
时不能倒流,他的痛苦变成了愤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还在军校时他曾经潜入黑市,打探那些没有资质就敢动术的医生,损毁那些术用具,废掉那些医生做术的。他搜集父亲行为不当的证据,力阻止他当选秘长。
“后来我了,需要的,是做一些新鲜事情转移注意力,好让我不再沉浸在痛苦里,是带那些记忆继续生活下去。”
“你做到了吗?”
“做到了。”尤里安笑起来,“现在的我,有很多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