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五官轮廓很深邃,出了汗更有一种别样的性。
祝珩看得眼热,冲他招招手:“过来坐一会儿。”
扎马步有半个时辰了,燕暮寒估摸着时间差不,顺地走到他面前。
祝珩指指自己的腿:“坐这里怎么样?”
“……”燕暮寒哽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就地坐下,晃了晃摇椅,“别总是逗我。”
祝珩跟着摇椅晃了两下,轻笑:“没逗你,真想让你坐我腿上。”
虽燕暮寒逗起来确实很有趣,像只猫一样,逗生气了也只会愤怒地挥舞收了爪尖的肉垫。
乖的不像样儿。
“就你这小身板,我要是坐上去,一准得把你压坏了。”燕暮寒拍拍他的腿,“你身上都是骨头,比话本子里的病弱书生还要弱。”
他不谙世事,并不知道不能用弱来形容一个男人。
祝珩皮笑肉不笑:“我瘦弱?好,你记着这话,日别悔。”
燕暮寒不明所以:“事实如,我有什么好悔的。”
祝珩:“……”
祝珩深吸一口气,暗自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再忍一忍,忍一忍,忍他个两年就能吃了,到时候一定让这口遮拦的童养夫明白什么叫夫纲!
燕暮寒并不知道自己把人气得够呛,甩了甩脑袋,一头湿发贴在脸侧,已经开始褪去了孩童的稚气。
他嚷嚷着让祝珩解惑:“到底是怎么特殊不特殊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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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珩不想给他将尔虞我诈的事,斟酌了一下,解释道:“我的爹爹娶了很个夫人,他有很个孩子,我是其中一,他并不喜欢我,我没爹没娘,所以没人在乎我的活。”
这话让燕暮寒皱了皱眉头:“我在乎的。”
祝珩沉浸在错综复杂的家庭关系中,冷不丁听到这句话,心里一颤,暖意融融:“我知道,这不是在给你讲我的家庭况吗,你我认识的时候,没人在乎我,所以我不是特殊的。”
燕暮寒想了想,还是过不去,振振有词:“没人在乎你,所以老天爷派我来在乎你,你别难过,我比他们都靠得住。”
他有信心,一个人就能补上其他人的在乎,绝不让祝珩得到的东西比别人少。
“你可真是……”祝珩不知道怎么说他了,燕暮寒或许没有说错,他就是上天赐给自己的礼物。
燕暮寒按住藤椅,靠在他的腿上:“我真是特别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你听到了吗?”
他总是会在不经意的时候说出让人惊喜的话,祝珩每次都觉得自己习惯了,下一次总是会被动到。
他知道燕暮寒的想法。
他的童养夫是怕他心里不平衡,所以想用爱意抚平一切,让他不去在乎其他人的看法。
祝珩摸了摸他的耳朵,捻住耳尖一点小痣:“我听到了。”
“你要记好,不要忘记。”燕暮寒被摸得舒服,眯了眯眼睛,哼唧道,“不过忘记了也没关系,我会时常提醒你的。”
祝珩应了声“好”,将话题拉回正轨,再被表白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带着小童养夫偷食禁果。
“现在我爹爹不知道犯了什么病,突想念起我娘亲的好,想补偿我,所以我就变得特殊起来了。”
如果德隆帝知道祝珩是这样看待他的,肯定要把御书房砸得稀巴烂。
祝珩轻叹了一声:“所以我没有改变,变的只是其他人的眼光,在他们眼里,我没有价值变成了有价值,自就珍贵了。”
“程广他们……”
他和祝珩初的时候,祝珩身边没有人,只有老和尚。
“他们也是因为我有了价值才来到我身边的。”祝珩心性凉薄,对权势和人心看得尤其透彻,“他们依附于我,在我的手下当差,如今是忠心耿耿的,若是哪一天我失了势,他们也会去忠心耿耿的对待其他人。”
为君为臣,都是这样的道理。
祝珩垂下眼帘,眸光暗了几分:“只有你不同。”
如果是燕暮寒的话,他失了势,燕暮寒也会跟在他身边,像忠心的狗狗守护着人一样,寸步不离。
这种形容不好,祝珩的心中并没有贬义。
“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会陪我很久很久。”
不会因为我的得势失势动摇,不会改变对我的态度。
燕暮寒好奇地仰起头:“为什么?”
祝珩沉默了一会儿,肉麻的话都变成了含蓄的一句:“因为别人认识的是祝珩,而你认识的人是祝长安。”
他们相识伊始,就不掺杂权势和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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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睢阳城待了几天,祝泽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