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一役之后,祝氏一族就走下坡路。
祝珩不是傻子,也特关注这件事,在他看来,楚明灏可能是被冤枉的,而草草结案,则是冲着祝氏一族来的。
让他坚这一点的人是祝子熹,祝子熹收个奴隶,名叫楚戎,楚明灏的楚。
祝子熹自从接任国公之位后,一直没有放弃查明睢阳一役的真相,如果睢阳一役真的是楚明灏通敌叛国,那祝子熹只会将楚戎千刀万剐,断然不可能让他跟在身边,护他周全。
这往生祠的供奉之人,不做他。
祝珩闭闭眼睛,压下心里的烦躁之意,他反握住燕暮寒,哑声道:“等去后再跟你解释。”
燕暮寒自然看得出他的状态不对,点点头,指尖俏皮挠挠他的心。
慧静大师很快就来,拿着一根竹签:“这上面是关于睢阳一役的真相,施主此番前来,必也是为这件事。”
竹签上写满梵文,祝珩看不懂,但却为慧静的话陷入沉默。
他来睢阳城有自的私心,来到观音寺则是为祝子熹,难道是祝子熹让他查明睢阳一役的真相?
从观音寺出来之后,祝珩一直保持着沉默,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尤是慧静的态度,让睢阳一役又重新席卷上他的心头。
离开之前,祝珩问慧静为什么会相信自,慧静笑着答:“都说甥肖舅,施主和祝将军长的很像。”
从小就有人说他和祝子熹长的香,没成,他与祝泽安也很相像。
到祝老宅后,祝珩立刻吩咐人去买梵文书籍。
燕暮寒有些疑惑:“为什么不直接找个看得懂梵文的人?”
他在雪山上长大,和人类接触的时间少,思考事情的法很简单。
祝珩偏爱他这份天真单纯,但也不愿意让他永远这样,免得被人诓骗:“此事事关重大,人终究不可信。”
燕暮寒似懂非懂点头:“那你不该带我去观音寺的。”
他也是人。
祝珩不爽啧声,燕暮寒总是对自的身份位不准确:“你都在大舅舅面前上香,还反悔的话,小心他老人半夜来找你。”
燕暮寒瞪圆眼睛,他天不怕不怕,就怕鬼。
这一点也是祝珩偶然间发现的,那时他和祝子熹商讨代天巡狩的事情,夜半才到房间,燕暮寒等他等得睡着,迷迷糊糊听到有动静,摸索着起身:“祝珩?”
房间里没点灯,祝珩的脚步又轻,听不见声音。
燕暮寒一下子紧张起来,骨碌碌滚进床榻角落里:“谁?是谁?”
祝珩本出声,见他惊慌失措,恶趣味上头,摸索着到床边。
眼前突然袭来一个黑影,燕暮寒冷不丁被吓到,一嗓子喊出来:“鬼啊!!”
然后他就被吓晕。
祝珩哭笑不得,虽然燕暮寒只晕不一会儿,但这件事还是让祝珩拎出来嘲笑他好多次。
祝珩也此知道燕暮寒的弱点——怕鬼。
据说延塔雪山上有神明,狼群的神明的护卫,燕暮寒从小混迹在狼群之中,信奉古老的传说,对神明抱有敬意,同时对鬼怪也颇为忌惮。
然而导致他反应这么剧烈的原,还是将他从雪山上绑下来的人,为让他屈服,那些人在发现他对鬼存在惧意,故意装神弄鬼吓他,在睡梦中被摇醒,看到满是血的人脸,饶是心脏再强大也受不住,更何况燕暮寒还是个孩子。
燕暮寒疑神疑鬼,警惕打量着四周。
祝珩被他的小模样逗笑:“好好,不逗你,这世上没有鬼的,只有心怀不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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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珩怕燕暮寒不懂这一点,又希望他能永远也不明白这一点。
“你别总是吓我。”燕暮寒小声控诉,“对,你还没跟我说罪人的事情。”
在面对祝珩的时候,燕暮寒的记性出奇的好。
祝珩简单解释一下祝泽安的事情,燕暮寒气的愤愤捶捶床:“怎么能这样!”
“怎样?”
燕暮寒噎住,他只是觉得心里忿忿不平,真说出是哪里惹的他,他又说不清楚。
祝珩按住他的脑袋,将他抱进怀里:“好,我会把事情都查清楚的,童养夫只需乖乖待在我身边,给我生孩子就好。”
燕暮寒:“……”
这茬不是去吗,怎么又提起来?!
“不去。”祝珩一眼就看出他在什么,哼笑一声,“这可是最贵重的利息,收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