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就除下面纱,让我看到你的真面目。” 她一怔,眸中露出一丝笑意,轻声道:“你真的想看,就自己看吧。” 楚云深微微一笑,伸出手来,缓缓揭开她的白纱,竟觉一颗心怦怦直跳,手都有些微颤。当看到她的容貌之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见过寒霜的绝世容色,也见寒露眼眸明亮,想来她定是一美人无疑。这一见她,果然美不可言,却又颇有些意外。本以为她清冷如霜,面色雪白,谁知脸色红润,泛着微晕,嘴角带笑,如桃花灿烂,容光明艳,衬着眼波如水,给人一种温馨的暖意,和蒙面时的冷漠完全不同,也与寒霜的清丽大为迥异。 她见他一脸痴呆诧异,脸上更是一红,低声道:“怎么?你很失望?” “不!不是……”楚云深回过神来,慌忙道,“只是,和我想的有些不大一样。比我想的还要美!” 她嫣然一笑,更是增色不少。 他们在这里情意缠绵,而楚云茗却颓丧地回到紫璇身边。他一整夜都在灌木丛周围四处寻找,却再不见一个人影,心中的焦急自是可想而知。 天色已蒙蒙亮了,紫璇也足足担心了一夜,也欲哭无泪了。见他回来,忙连声问道:“云茗!怎么样?找到大哥了吗?他在哪里?他受伤了吗?”却见他一脸惨然,一颗心都凉了,颤声道:“怎么?没找到他?” “紫璇!”楚云茗懊恼万般,跪倒在她身边,痛道,“是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大哥!我……我在那里找了一夜,都没有找到他。只看到……只看到……” 紫璇心中一颤。“只看到什么?” “只看到……”楚云茗强忍泪水,颓然道,“地上,有一滩血……” 紫璇头脑中“轰”地一响,面色登时变为惨白,声音发颤。“大哥!大哥……” 见她如此痛楚,楚云茗心中也有如刀割,一把扶住她,连声道:“紫璇!紫璇!你哭出来啊!是我对不起你和大哥,是我没用,保护不了大哥!”说着,一拳重重地锤在胸口。 “云茗!”紫璇顿时大惊,忙拉住他手臂,失声哭道:“云茗!这不怪你!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救我,你已经尽力了啊!云茗!” 楚云茗心痛如绞,惨然道:“怎么能不怪我?大哥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对得起皇……对得起你爹,怎么对得起天下……对得起这些朋友们?!”泪水涔涔而下。 紫璇也伤心欲绝,泪雨簌簌,颤声道:“云茗,大哥他……他不会有事的!他不会有事的!” “大哥他……”楚云茗突然感到肩背上一阵剧痛难忍。 “云茗!”紫璇一把扶住他,见他痛苦地转过头去,这才发现他肩后的银针,惊道:“你受伤了?” “没什么,小事。”楚云茗艰难地要把银针拔出来。 “你别动,我来吧。”紫璇擦去泪水,小心翼翼地为他拔针。 见她动作轻柔,满是泪痕的脸上饱含关切之情,楚云茗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紫璇,我保护大哥不力,你不但不怪我,还替我疗伤。我……我对不起你!” “别再说这种话了。我没有怪你。”紫璇轻轻将银针拔了出来,细看针尖。“好像没有毒。你感觉怎么样?” 楚云茗只感到麻痒疼痛,却道:“没事,被针扎了一下,会有什么事?” 紫璇见他脸色蜡黄,心中担忧,取出一个小药瓶,道:“这是白前辈给我的‘雪玉回天丹’,你还是先吃一粒为好。” 楚云茗见她一片关心,不忍推辞,道:“你也吃点吧。我们中了胡氏兄弟的毒,也不知怎么解毒。” 紫璇想起如今这番处境,师兄反目成仇,疼爱自己的大哥也生死未卜,楚云茗和自己又中了毒,不禁黯然泪下。 而苏州城郊的破庙里,上官无痕先醒了过来,见另一角落里雨烟仍在熟睡,微微一笑,走出庙去。见初冬的露气深重,朝日微白,心道:天气越来越冷了,雨烟身子弱,恐怕不能再这样露宿了。 这时,他忽然感到身后一声微响。猛地转过头,却见一短衫老人,立时露出笑容,上前抱拳道:“童伯父!” “上官贤侄,可真有你的,躲在这儿和雨烟隐居啊!”童鹤仙微微一笑。 上官无痕笑道:“童伯父取笑了。” 童鹤仙微敛笑容,凑近前去,低声道:“我今天来找你,是和你商量一件事。”耳语一阵。 上官无痕脸色微变,点头道:“我知道了。” 待雨烟醒后,童鹤仙已不知去向,上官无痕烤了一只山鸡,将水囊递给她。“雨烟,这几天,要你在这里过夜,真是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