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七人在荒野遇到了红衣与丁原。他俩布下梅花阵,楚云深兄弟、叶尘枫师兄妹与上官无痕五人应战,分别落在五片花瓣之中。 见丁原和红衣也飞入阵中,雨烟与寒霜均是一惊。寒霜颤声道:“他们俩这一进去,这梅花阵就不是普通的梅花阵了。” 雨烟失声道:“寒霜!你说什么?” 寒霜紧张地注视着阵中,对她的话恍如未闻。 丁原长剑一抖,喝道:“今天,就要你们尝尝‘寒梅双心阵’的厉害!” “寒梅双心阵”?五人听到这个名字,心中隐隐感到不妙,相互对视一眼。 红衣大喝道:“‘青衣帮’第四堂弟子听命!除了小师妹,其余的人,格杀勿论!” 听她这口气,似乎己方几人已成为他们砧上之肉,楚云茗怒道:“谁死还不知道呢!”“嗖”地一声,“青釭剑”寒光一晃,一招“不蔓不枝”,中宫直入,直刺向她咽喉。 红衣一惊,若换了其他的剑,她定是挥鞭一缠。可她知道“青釭剑”锋锐无双,不敢硬接,一个翻身,“青釭剑”顺势在半空中一划,一招“一衣带水”,剑锋还是划破她衣衫。“哗”地一声,她衫子一角被割下,轻飘飘落了下来,如同一团红云。见第一招自己就输了一成,又衣破丢脸,她勃然大怒,喝道:“臭小子!”蛇皮长鞭狠狠一甩,就向他袭去。 这一动手,双方一触即发。阵边的那些灰衣帮众个个挥剑攻击。他们出剑姿势、招式、速度无一不同,倒似一个人一般,不过,一片花瓣的六人长剑刺向的方位各有不同,有的指头,有的指肩,至下到胸、腹、腿、脚,无一不及,攻得当真滴水不漏。 除了紫璇,他们皆乃后辈中的好手,这些帮众虽然攻得极严密,他们也应付得来。只不过忙着对付这些人,对充当花心的丁原、红衣二人就无暇分心了。 在他们之中,楚云茗武功最高,仗着“青釭剑”锋利,仍那一招“一衣带水”,长长一挥,就斩断了三名帮众的剑。宝剑再顺势一挥,扫向红衣的长鞭。红衣鞭子一收,避了开来,叫道:“好功夫!” 丁原见其余四人忙着对付阵边人,心中一喜,几个翻身,就欺身到了上官无痕面前,讪笑道:“上官无痕!来!我们再来比比!” 上官无痕一剑荡开一灰衣人的剑,只听“叭”地一声,一截断剑落在地上。这些帮众用的只是普通长剑,又岂是“刀剑三宝”之首的对手? 丁原见状大怒,喝道:“上官无痕!仗着宝剑锋利,算什么英雄好汉?”手中剑锋已斜斜削向他左肋。 “你以多欺少,又算什么英雄好汉?”上官无痕忽地侧过身子,让开他这一剑。 丁原还来不及收剑,就与一灰衣人剑尖相碰。他这一招“口蜜腹剑”看似寻常,其实深藏杀招,暗蕴内力。那灰衣人哪里抵挡得住,长剑登时脱手,身子一晃,差点倒地。他更是大怒,忿忿道:“没用的东西!” 上官无痕更不言语,伸手就是一招“风卷残云”,衣袖挥卷,剑光闪闪,笼住丁原上身。丁原反手一刺,从层层寒光中伸出一剑,拆开了他这一招。 雨烟在旁观战,目光就从未离开过他,大声惊叫道:“上官大哥!小心身后!” 上官无痕一惊,就地两个翻身,“白玉寒光剑”刺向身后两名灰衣人中间,这才躲过了他俩的偷袭。原来,上官无痕与丁原武功不相上下,与他对敌时必须聚精会神,一时之间,对身后帮众就疏于防备。这俩人也趁机动手,一个刺背,一个刺腿,就要得手。幸好雨烟叫得及时,上官无痕登时感到这两处有剑风袭来,随机应变,才化解了这次危机。饶是如此,也惊出了一身冷汗,也有几分明白了这阵的精妙之处。 而寒霜也一直注视着叶尘枫。见他集中精神应付阵边帮众,他没有丁原与红衣这样的劲敌,又有削铁如泥的“凝霜剑”,倒也得心应手。她心中一宽,便细细看这阵法妙处。 这梅花阵法布得很是整齐,毫无破绽。阵边帮众每人都只指向他们身上一处,只要他们稍有漏洞,就立刻偷袭上前,甚是凶险。又有丁原与红衣作为轴心,两人在阵中自由走动,攻击不及防范之人。这样,危险又增加了几分。 雨烟也暗暗着急。这阵法布得如此巧妙,岂是寻常梅花阵能比。她以前从未见父亲让人练过,想必是新成不久。她虽略通阵法之道,可这仓促之间,又以何法来破? 当两人焦急之时,只听一声惊呼。原来,紫璇武艺不高,适才一个疏忽,就被一灰衣人在腿上刺了一剑,受伤虽不深,却也鲜血淋漓。她腿上一疼,叫出声来。 余下四人一听,心中都是一急,攻势更猛。 红衣正与楚云茗对阵,见他脸色一变,失去了先前的镇定冷静,冷笑一声,再次撅口做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