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上官无痕不敌丁天霸时,一袭白缎从空荡开了砍向他的“冷月刀”。上官无痕回头看去,见清风拂来,一个白衣女子从空中飘然而下,一双眸子湛出点点冷光。她冷冷道:“丁天霸!你一个长辈,这样欺负一晚辈,不怕人笑话吗?” 丁天霸瞥了她一眼,讪笑道:“怎么?上官无痕,堂堂男子汉,还要这小丫头来帮忙?” 上官无痕丝毫不受他激将之法,起身正色道:“对于你这种奸人,人人得而诛之。” “好啊!难道我会怕了你们不成?”丁天霸自负地冷笑一声,猛地出招。 上官无痕便与这女子一齐对付他。她身形晃动,冰球脱手飞出,挥舞着长长白绫,武功丝毫不弱,招式颇为怪异新奇,身法轻盈飘逸。可两人合力,仍不是丁天霸对手。 三人过了二十多招,他俩已是险象连连,可她丝毫不乱,奋力挥动雪缎,尽力相抗。 丁天霸右手挥舞“冷月刀”,左手忽地一把抓住水晶球和白绸,往身前一扯。那女子内力不如他,身子向前一个踉跄,就要被他拉去。 上官无痕见状,来不及多想,“白玉寒光剑”在手中一晃,就向白缎斩去。“哗”地一声,软索从上裂开,那女子才得以躲开,后退两步。 丁天霸见宝剑如此锋利,更是大怒,眼中寒光一闪,宝刀就向上官无痕挥砍过去。 这时,从空飞来一根绿色竹棒,砸在“冷月刀”上,竟将它震了开去!丁天霸不由一惊。“是谁?” 竹杖在半空中旋了一圈,落回来人手中。他一身灰衣,也用黑巾蒙面。那女子也退到他身边。 上官无痕见此身形甚是熟悉,心中疑惑,已猜出了几分。 丁天霸见连续来人,早已不耐烦,喝道:“你又是谁?” 来人竹棒在手中一晃,笑道:“我是谁不重要,你不是要打架吗?和两个小娃儿打,有什么意思?不如我来和你过几招。” 上官无痕心中暗笑:果然是他! 丁天霸连日打斗,已大耗内力,而且他也感到来人内力深厚,是自己劲敌,心道:我还得回去张罗雨烟的婚事,哪有空和你们纠缠?便冷笑道:“我还有事在身,就让你们多活一阵吧!”话音未落,人已飞身而起,霎时间就消失在远处。 那女子见丁天霸已去,也轻飘飘飞起,凌空远去,白衣若仙。 上官无痕见她一言未发就走,心中疑惑,抱拳道:“童伯父,多谢相救!” 来人拉下面巾,正是童鹤仙。他和蔼地笑道:“怎么样?现在知道丁天霸的厉害了吧?” 上官无痕自嘲地笑笑,道:“丁天霸的武功,果然深不可测,是小侄冒失了。” 童鹤仙呵呵笑道:“你也不用谦虚了。像你这个年纪,能有这样的功力,已经很不容易了。” “对了!”上官无痕问道:“童伯父,刚才那位姑娘,就是寒露吗?她怎么这么快就离开了?” 童鹤仙笑道:“那孩子,一向都是这个脾气。上官贤侄,你别介意。” “小侄不敢。”上官无痕也笑道,“十多年不见,没想到寒露的武功这么好。她那是什么功夫?” “那是她在家闲着没事,自己创的什么‘凌波神功’。”童鹤仙微笑道,“上官贤侄,你也别在这耽搁了。还是回去救你妹妹吧!” 上官无痕一怔。“那您……” “我得去看着寒露啊!不然她又会闯什么祸了。”童鹤仙微微一笑,已凌空飞起,飘然远去。 望着他消失在远处,上官无痕心中感慨万千。想到再过几日就是端午佳节,雨烟入宫的日子,心想不能再耽搁了,便起身回京。 京城太师府里。沐涧陵又去探望上官文青。这些日子,他每日都去西厢看望她,陪她半日,从未断过。 两人坐在桌前。他算算日子,道:“上官大哥离京这些天,也该回来了。” 上官文青却满眼忧色,轻叹一声,道:“大哥这样跟踪丁天霸,太危险了。涧陵,你不该把丁天霸出京的事告诉他。” “我也是图一时口快。”沐涧陵笑道,“再说,我们知道什么事,也不该瞒着上官大哥,不是吗?” “我说不过你。”上官文青浅浅一笑,又道:“可是,我真的很担心,如果丁天霸发现大哥跟踪他,那该怎么办啊?” “别担心。”见她脸色苍白,柔弱凄楚,沐涧陵心中涌过一股怜惜之情,柔声道,“上官大哥行走江湖这么久了,他知道该怎么应付,不会有事的。” 见他真心安慰,上官文青心中感动,轻声道:“涧陵,这些天,雨烟姐也被关起来了。多谢你向大哥报信。你和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