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宁场之后,是上海yolo和厦门草莓音乐节。这两场演出,她跟谢锐韬都能碰上。 她喜欢谢锐韬现在的造型,黑色顺毛,显得他乖巧的同时,多了一丝学生气。而且主要是,她觉得自己认识谢锐韬以来,这是他发质最好的一段时期。细细软软的头发,很好揉。 谢锐韬也由着她时不时就摸他头发,以前脏辫的时候她嫌扎手,都是他喜欢在指尖绕着她的发尾。 “你看着好累。” “还好吧。” 檀知颜端着咖啡,喝了两口。她闭了闭眼睛,思考自己能在哪里偷点懒。 “吃饭要一起去吗?” 喝了咖啡也抵抗不住的困意,檀知颜摇了摇头:“我想回去睡一会,好困。” “那我给你带吃的回来。” “好~” 凌晨,他还提了一个蛋糕回来,算是提前一天陪她过了生日。在檀知颜生日当天,她回家和家人们聚了一次,又奔向下一场演出。 一个月后,终于来到了北京场。 “时雨!” 生日刚见过的温洵,一个月没见,她似乎又剪头发了。现在她的头发长度,也就跟谢锐韬的顺毛差不多。 “但我发量比他多。” “不带这样的吧。”谢锐韬突然瞪大眼睛,抱紧了檀知颜的胳膊,“时雨宝贝……” “霜儿你别欺负我们t仔。” “这就护着了?” …… 温洵翻了个白眼,一巴掌拍向一旁看热闹的檀既明。响亮的巴掌声,被无辜伤害的檀既明一脸懵地看向温洵,顺便迁怒了谢锐韬。 妹妹们惹不起,他本就不爽的妹夫他应该能惹的起。 但无奈檀知颜护着。 “爸妈到了。” 北京场,她邀请了好多人。live house的二楼看台上,除却工作人员,大概会被她的朋友们填满。 檀嵊、檀臻和他的妻子、檀朦和她的丈夫、温洵、檀既明、李慕林,这八个人之外,她还请了两位师姐,一共十个人。 至于谢锐韬,他是嘉宾。 温洵和檀既明去门口接人,差不多也快到开始时间。暖场音乐已经接近一半,檀知颜又确认了一下耳返,准备登台。 个人巡演,歌与歌之间的串场需要他们自己来做。檀知颜的talk一般是即兴发挥,除了一些为了歌曲特定准备的话,都是想到哪说到哪。 比如今天 “……今天,说实话我不是太敢放肆。” 檀知颜talk的时候,拧开一瓶水,喝了两口。 台下一阵尖叫。 “洒水?让我喝两口吧,都撒完了。”檀知颜赶忙又喝了一口。 好险差点渴死。 “说回来,今天我不是不太敢放肆吗?我总感觉刚刚洒水的时候我都有所收敛……” 她拧好瓶盖,走到台边放下,结果有粉丝抓住机会,朝她递过来的一棚花。火红的玫瑰挂着水珠,说不清是原本有的还是刚刚洒水沾上的。烫金的包装纸和蕾丝花边,包装精制。把花抱在怀里道了谢,思考片刻,她拿起话筒。 “当着我爸面收玫瑰,这感觉还挺奇妙的。” 每一个气口都能插进来大家的欢呼,有不少粉丝举着手机转头寻找看台上的身影,她也站在光亮的舞台上,看向黑暗中的方向。 “大家也看到了,就是今天,我的家人,朋友,很多都来了。诶,看我,看我啊朋友们,都是素人就不要拍了,拍到的也不要外传啊,谢谢大家。” 把粉丝都喊着转了回来,檀知颜接着说:“然后我就在想,既然,是吧,既然我的家人,特别是我的父亲今天到了现场,我得拿点不一样的出来。” 现场掀起了一阵欢呼,檀知颜笑着望向看台,举起麦克风。 “先前出了一首《橘颂》之后,檀先生呢——送了我一本《楚辞》,让我细细品读,还要写读后感的那种。那本书的扉页,他摘抄了一句词,叫‘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那么——一首新歌,《循路》送给大家。祝愿我们所有人,慢慢亦漫漫,漫漫亦灿灿。” 道路漫长,起伏跌宕,却也长久,美好细水长流。总会有灿烂,在一段波浪之后。 她也是时候该发新专了,打从从上半年录完《唱作人》之后,她便没再出过新歌。整个下半年,粉丝们眼睁睁看着一个个好朋友发布带着属于Zita水印的新歌,差点咬碎了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