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马车上,萧若风好奇地问东方既白她和皇嫂说了什么,她回忆了一下,露出的笑容在萧若风看来……颇为诡异。 “哦,嫂子问我怎么还没怀孕,是不是你有什么问题。”东方姑娘笑眯眯地说道。 萧若风噎了一下,子嗣一般人家大多把问题归于女子,在他们这儿,赖他之前寒疾未愈病了那么多年,一口黑锅直接往他头上扣。 不过子嗣的事情他和既白都挺随缘的,不着急,萧若风思索片刻,“其实等事情结束再要孩子最好……” 眼下他这么忙,既白要是怀孕,他腾不出时间来陪她。 靠在怀里的人闻言瞥了他一眼,“万一晚了呢?” 晚了?什么晚了? 片刻之后,萧若风猛地绷直了脊背,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那发亮的瞳孔看得东方既白有些好笑,伸手捏了捏他的俊脸,“只是真气运行的时候有些不爽利,脉象没动静呢,过半个月再看。” 她自己就是大夫,身体的变化最清楚不过,萧若风紧张地握住她的手,“那你这几日好好在府里歇着,等脉象稳定了就告诉我。” 东方既白一歪头,“我哪日不是好好歇着?” 萧若风想了想她每日的作息,那是歇得不能再歇了,犹豫了一下,“万一……还是要稍微多动动。” 得,还嫌她歇过头了。 说归说,马车回王府的时候,琅琊王殿下还是小心翼翼地抱着自己的王妃从车上下来,连地都不让她沾,其他人早就见怪不怪,放眼整个天启,也没有像他们王爷这样宠爱媳妇的。 天启城的冬天过去了,气温回暖,东方既白一连好几个晚上被热出一身汗,她翻了个身把自己从萧若风怀里扒出去,分外嫌弃地把冬天爱不释手的大暖炉踢到一边。 萧若风被踢了一脚醒过来,就见东方既白青丝披散着坐在身边,他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掌灯,就见她白皙的皮肤因为浑身发热而泛着潮红,“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东方既白索性下床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凉水,冰凉的水流滑过咽喉,连灌三杯才让她稍微凉爽了一些。 萧若风伸手一摸她额发间渗出的汗,“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现在的季节不冷不热,是最舒适的时候才对。 东方姑娘一撇嘴,“热死了。” 萧若风第二日就吩咐暮初把主卧里的棉被全部换掉,床帐和窗帘也换成了透气的薄纱,可到了夜里既白仍旧不肯跟他挨在一起,两人之间的距离再躺一个人都绰绰有余。萧若风哭笑不得,再问一句生怕她提出来要分床睡,只好道:“要不我拿扇子来给你扇扇风?” 东方既白远远地拉着他的手没吭声,待萧若风凑近细看的时候,她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 他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把她的手裹在掌心,旋即又想她等会万一手心热出汗怎么办,又把她的手抽出来覆在自己的手背上,闭目尽量平静地睡去了。 早朝结束后萧若瑾和萧若风同往常一样一同离开平清殿,萧若瑾打量着他眼下的青黑,稍稍皱了下眉,“最近夜里没休息好?” 弟弟新娶的王妃是个绝世美人,虽不至于夜夜笙歌,但美人在侧很难不心猿意马,就算是他弟弟这柳下惠也难做。 萧若风一看兄长的神色便知他误会了,思忖片刻没把既白可能怀孕的事情告诉他,不管既白有没有身孕,好像都会扯出不少事端。 “夜里多梦时常惊醒,的确没有睡好。” 萧若瑾沉吟片刻,“你成婚以后黄老御医一直留在学堂没有跟去王府,若是身边没有信得过的太医,还是将黄老请去府中住着以防万一。” 萧若风心想过几日既白或许就能诊出脉象了,万一真的有孕,黄老御医在也能帮衬一二,于是当即应下。 暮初的动作很快,当日萧若风回府前就将黄老御医从学堂请到了王府里住下,萧若风一回府,直奔黄老的住处。 老御医颤巍巍地和他行了个礼,萧若风连忙扶住他的手臂,“匆忙来请,还未多谢黄老赏光。” 见萧若风有话要和黄老秘谈,暮初便带着其他人退下了,房门一关,萧若风没有绕弯子,“黄老善医伤寒杂症,不知对妇人怀孕可有涉猎?” 黄老当下便明白了今日被请到王府的缘由,“可是王妃有了身孕?” “信期未至,还不知是否真的有孕,既白说过两日才能诊出确切的脉象。” “月份太浅的确把不出脉象,王妃的医术在老朽之上,她说要过几日必是要过几日了。”黄老捋着胡须点了点头,又询问了一番东方既白现在的身体状况,沉思片刻之后道:“妇人怀孕初期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