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萧若风见澜江城各方面的重建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便带着六百琅琊军将士启程往下游的城池去了。 出发的时候澜江城的百姓感激涕零地出来送行,这几天在守城军和琅琊军的共同努力下澜江城的街道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百姓在城主的分批安排下陆续回到自己被洪水淹没的家中清理废墟。 要不是琅琊军的到来,他们或许还不能这么快地回到自己家中,特别是那位身先士卒的王爷和仙女似的王妃,一个带着琅琊军没日没夜地挖泥运沙,一个在避难营地里接诊那些身体不适的百姓。 接下去他们或许要花费十几年的功夫才能让澜江城恢复繁荣,但他们不会忘了此刻。 琅琊军沿着江边开阔的大路全速奔行,没有灾银和赈灾粮需要运送,甩掉辎重包袱后琅琊军前进的速度很快,他们的目标就是在午前赶到下一座城池。 萧若风策马行在最前,暮初等人紧跟其后,雪白的海雕在江面上低空盘旋,队伍中不见东方既白的身影,叶啸鹰朝旁边那黄沙滚滚的江水里看了好几眼,“我们……不用把王妃捞上来吗?” 离开澜江城的时候,东方既白和萧若风说了几句话,径直从马背上飞身而起,一跃跳进了江水里。 叶啸鹰还以为王爷和王妃吵架了,气得王妃直接投江自尽,再看王爷只是停下看了一会儿便吩咐全军继续前进,他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暮初也看了眼江水,平静下来后又搬出雷梦杀的五字真言,“别慌,小场面。” 叶啸鹰抽了抽嘴角,“这也小场面那也小场面,究竟什么才是大场面?” 这一路东方既白先是一挥手炸了一座山,接着又是一挥手扫了整条街上几尺厚的泥沙,叶啸鹰读的书不多,只能想到谈笑间那劳什子的玩意儿灰飞烟灭,可暮初总说这是小场面,活像他没见过多少世面似的。 暮初想了想,“拳打雨生魔?” 因为他们俩在说闲话慢下速度而超过他们的霜却幽幽接下一句,“脚踩天外天。” 叶啸鹰懵了。 远远见到渊止城城墙的时候,萧若风带着的琅琊军和当初先走一步的王劈川在山坡上汇合了,知道肖斩江已经带着另一部分物资前往洪都,萧若风轻轻颔了颔首,他扫了一眼渊止城外漫山遍野的小帐篷,“这边情况可还好?” “百姓一半迁了出来,还有一半被困在城里。”王劈川一指对岸的渊止城,“进出城的桥给淹了,负责这块区域的工部官员带着守城军在澜江的上游挖河道,如果顺利的话过几天水位就能下去了。” 渊止城的地势险要,澜江穿过峡谷而来,弯多水急,在渊止城前分出了两条岔路,绕过渊止城在下游重新合二为一,萧若风看着四面环水的渊止城,“城中百姓如何?” 王劈川默了默,“不太好。” 连日暴雨水位上涨,虽然被困在城里的人有余粮可以坚持一段时间,但没有外界的援助,日子一长他们的情况会越来越糟。 “我听说工部那边为了加快速度,已经派人去雷大哥的老家买火器了。”王劈川小声补充了一句。 萧若风拧眉看着十几丈宽的江面,“有没有试过用绳索?” 王劈川点头又摇头,“江面上风太大,且水位太高了,之前派人沿着原先那条进城的路下水渡江,才走到四分之一就没过了脖子,下水的人说底下都是碎石,桥可能已经被撞断了。” “是被撞断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萧若风一抬头,只见一袭烟灰色的裙摆铺陈在苍绿色的树冠上,纤细的身影随着树梢摇晃飘荡,正是之前跳进澜江里的东方既白。 “可有什么发现?”他问道。 “澜江的水底是有些打斗的痕迹。”东方既白变戏法似的摸出几张巴掌大小的青色鳞片,顺手丢给了底下的人一人一片,“这玩意儿挺结实的,放在胸口可以当护甲。” 叶啸鹰手里也落了一片青鳞,鳞片一入手一股冰凉彻骨的感觉就传入了掌心,他一个哆嗦差点没拿稳。 萧若风的手里也有一片鳞片,他仔细看了一会儿,感觉和东方既白心口的那块赤色鳞片完全不同,赤鳞外表看起来就非常坚硬,且色泽鲜艳得像一块宝石,而手里的这块青鳞虽然摸着硬但看起来很薄,透明得仿佛是一块大型的鱼鳞。 一群年轻小伙子围在一起好奇地研究手里的鳞片,萧若风则飞身上了树梢,“普通人拿着没事吗?” “没事,这是它们打斗的时候落下来的,我在江底看到的时候顺手就捡了。”东方既白无所谓地耸耸肩,想起自己的正事,她又道,“我觉得之前或许是想错了,有可能是原本在澜江里修炼的蛟和魔蛟沿着江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