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相国不仅老来得子,还是连续生了三个,这都是心太医的功劳。 “当年就是老头子解决了白相国无子的问题,他们关系才密切起来。” “原来还有这回事。”公子樗不好打听别人家事,但听心语说起来,又觉得挺有趣。 想到明天要对白相国三位公子展开调查,心语兴奋得睡不着,而公子樗则是刚睡醒,于是两人干脆到院子逛逛,顺便讨论明天的计划。 “万一日后你也有此类问题,尽管跟我说,我也是可以治好的。” 公子樗瞅了她一眼,打趣道:“那我能不能有子,不是得看你了?” 这一语双关逗得心语哈哈大笑,道:“跟公子你聊天真好玩。” 公子樗看着她明朗的笑容,心底却是隐隐刺痛了一下。她虽然看起来总是无忧无虑,轻松自在,但每次笑的时候又有一种空洞感,仿佛笑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 因为她感觉不到痛。 没有经历过痛苦,就不会得到真正的快乐。 “你跟相国三位公子可熟悉?”公子樗问。 “没见过面,倒是白相国几次跟祖父提及想我成为他家媳妇。” “哦?”公子樗眼眉一扬,略带警惕。 “不过是白相国见心鹤那老头对我十分宠爱,逗他玩罢了。” 公子樗却不以为然,如果是逗着玩有必要几次提及吗?想必是相国某位公子真相中这丫头,她自己不知道而已。如此一来,明天的会面得要多加小心了。 温柔的月光洒在两人身上,不时吹来的阵阵微风夹杂着花香,如此宁静而美好的晚上,无需美酒也能醉人。 不知道心语是不是醉了,走着走着,竟然挽住了公子樗的手臂。 公子樗停住脚步,心语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缩手道歉。 两名护院在不远处经过,看到公子樗,离远朝他行礼,然后才转头走向另一边。 待他们走远,公子樗皱着眉头问道:“你一直是这样挽着人走路的吗?” 心语以为公子樗要责怪她,连忙解释道:“因为经常弄伤了自己不知道,所以小时候每次出门都是被牢牢牵住手,长大后习惯挽着老头子手臂,这样比较安全。” 公子樗叹了口气,伸出手,道:“毕竟是男子装扮,人前还是得注意点。”然后,带着心语走到不会有护院巡查的地方去。 “明天要如何跟相国三位公子见面呢?”挽着公子樗,不用刻意留心周围的情况,可以把一门心思放到调查上了。 “普通的问话显然不会有结果,你有何想法?” “白相国三位公子都是有见识之人,毫无凭据之下要套个蛛丝马迹不容易,我还是想先探探家奴口风。相国府上下几十人,总会有人看到些事情。” 公子樗点点头:“明天你见机行事,要是遇到白家小公子尤其要小心,他可能见过你。” “见过我?”心语认真地思考了片刻,仍然一脸茫然。 “你这人,聪明是聪明,就是记性不好。” “我记性很好,只是不会浪费力气记住些无关重要的事情罢了。” “那你可曾记得我?” 心语一愣,该不会之前又在哪里见过公子樗吧?像他这样出色的人,要是见过会忘记? 心语的表情已经告诉公子樗答案了,他苦笑一下,推开一扇门。原来谈话间,已经走到了为心语准备的房间前。 心语朝公子樗行礼道别,走进房间后随手把门关上,隐约间,似乎听到门外传来一声轻叹。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公子樗带上心语前往白府。由于相国已离世,所以白府也不再是相国府了。 大公子白炎闻说公子樗到访,急忙出门迎接,一路把人引到会客厅。 公子樗挥挥手,示意心语在外面等候。心语恭恭敬敬退出门外,关好门后顿时换了一副面孔,露出狡黠的笑容。 小时候曾随祖父到过白府,依稀记得府中布局,凭着印象一路走到白相国住处。由于此前相国是患了重病,因此已跟夫人分开地方住,现在相国死了,这个地方更加少人到来。 白相国居室前有一凉亭,中间放有石台石凳,石台上刻有棋盘,还摆放有玉石雕成的棋子。从前祖父心太医就是经常在这里跟相国下棋品茶。 看到凉亭,知道到了。心语轻轻推了推房门,没有上锁。 “太好了!”轻呼一声,迫不及待地走了进去。 房间打扫得很干净,茶壶是空的,茶杯倒扣在茶盘上。逐个杯子反过来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