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绒绒的幼崽让安荃心思一动:既然狼能驯化成狗,豕吻未必不能?这要是练出几只猎犬打猎,或者看家护院,都挺好。 于是,几只豕吻幼崽一个没留,全被安荃用藤蔓打包捆起来,扛在了肩上。几只幼崽不安地奋力挣扎,用乳牙撕扯着藤蔓,尝试攻击安荃,可惜藤蔓韧性足,安荃有软甲,所有的攻击都成了无用功。 等到豕吻幼崽被扛回到庇护所时,云彩已经被夕阳染成了红色。安荃看着自己那被染上了层霞光的小屋,只觉得一股温暖涌上心头。在异世之中,自己艰难地又有了一个窝。 再看看那门前挂着的一串串腌肉,就是安全感的来源。 等一下,怎么少了三串? 安荃不信邪地重新数了一边,确实少了三串。那一排排整齐的肉条,中间的三个缺口,就像三颗掉了的牙一样,令人伤心。 “谁偷了我的肉?”刚刚欠下了不到1000星币的巨款,存粮又被不知道什么的东西偷走,安荃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不知是感受到了身下人的愤怒,还是藤弗的压制起效,被扛在肩上的豕吻幼崽停止了挣扎。安荃把它们往屋里随手一扔,就又走出了小门。 我一定要把它大卸八块,能提交的材料都提交完,才能解心头之恨!安荃恨恨地想着,蹲下身,低头仔细观察屋檐下的土地。 棕黄的土地被夯得很平,饶是安荃低头离近,看得仔细,也没发现可疑的迹象。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安荃没有侦查知识,看不出来。视线继续往上,是木质的窗台和陷阱。褐色的木质窗台上,除了天蝠的抓挠印记,多了几片模糊的土黄色灰尘,面积很小。 房檐下大块的肉被撕扯下来,鱼线上还有残存的碎肉。可见偷肉贼的个头不是很大,也没有尖利的爪子或牙齿。 系统提示:庇护所的耐久度掉了1点。这偷肉贼还曾尝试攻击房屋,很显然没有成功。安荃试图找到一些脚印,来追溯偷肉贼的来处,忙活了半个小时,以失败告终。 屋漏偏逢连夜雨。安荃盘腿坐在硬板床上,面对着“藤弗花园”和那捆哼哼唧唧的豕吻幼崽,陷入了沉思。 屋里还有几十根淀粉肠。玉米已经发了芽,冒出了杆,有一根上面留下了牙印,看起来是哺乳动物留下的。剩下的没有被那个偷肉贼破坏,过个几天就可以收获了。腌肉虽然没有完全风干,但是生的煮熟也能吃。前一阵在村南发现一处废弃的水井,里面还有些水。庇护所内堆了半屋的晾干木材,可以用来烧水。短期来讲,不用担心基本的生存。 但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不除掉这个偷肉贼,时刻被惦记着出门都不安心。安荃冥思苦想半天,也未想到办法,只能先把挂在外面的头挪到屋里。 刚把腌肉挂完,一阵呜呜的哼唧声吸引了安荃的注意力,被捆着的几只豕吻幼崽正在用乳牙彼此撕咬,黝黑的绒毛被口水沾得潮湿。虽然被别的幼崽咬得直哼哼,但自己的嘴巴丝毫没有张开的意思。 “饿了?我也饿了。” 安荃有气无力的开口,顺手从房檐下取下一块豕吻的肉,递向幼崽。几只幼崽急急忙忙张嘴,踩着对方的身子向安荃的方向探去,却不料安荃喂食的手突然收回。 “嗯,还是觉得有点不人道。”安荃把豕吻的肉放到自己的小锅里,又从衣柜里取出两根火腿肠,“你们吃这个吧。” 一边掰碎,一边送到幼崽嘴边。有一只张开嘴,目标却不是火腿,而是她喂食的手。她迅速把食物收走,用小棍拍打的幼崽嘴部,同时把火腿肠喂了给旁边的幼崽。不愧是图鉴里提到的有智慧生物,不过两三次,几只幼崽就都老实地张口等待投喂,收起了攻击意图。 不一会儿,两根火腿肠就吃完了。几只幼崽仍旧不满足地呜呜叫着,湿漉漉的嘴巴顶着安荃的手,乌黑的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她。看得她内心难得柔软,又从衣柜取了一根火腿肠,喂了出去。 接下来的几日,安荃每天从豕吻幼崽身上取血喂藤弗。穿好装备出门,到树林一边开路,一边做标记,扩大地图范围,顺便狩猎几只怪物。回家之后再用怪物的肉喂豕吻幼崽,过起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田园游牧生活”。除了偶尔失手,带回一些不伤及性命的伤口,整体而言,安荃很满意当前的状态。 某日傍晚,安荃从林中满载而归,在院子门口,雨后尚未干透的泥土上,看到了一串陌生的脚印。她轻轻勾起嘴角,出了一口长气。 抓到你了!偷肉贼! 安荃回屋牵出一只最听话的豕吻幼崽,沿着脚印一路追踪,快步行走了约摸半个小时,到了西南方一处废弃的石矿场。 矿场的铁轨和矿车都已不见踪影,只有几根断裂的枕木横在矿区正中,大片细小碎石混杂着几块巨大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