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宣刚下了朝,便见宗政喆在不远处似是训诫着两个宫女,在他经过时,那训斥声却是戛然而止。 宗政喆微微低头,“臣弟见过太子殿下。” 宗政宣微微颔首,正要离开时,却听身后那两名宫女突然哭了起来,“奴婢不敢撒谎,奴婢们今日本想着去打扫重华殿,可是殿门却是紧锁,里面还传出奇奇怪怪的声音,这菲儿就死在那重华殿附近,那里怕是闹了鬼了……” “胡说八道!”宗政喆厉声呵斥,“那重华殿本是父皇赐给皇后娘娘礼佛的居所,岂有你们在这里胡说?!赶紧滚回去打扫,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本王……” “六弟。”宗政宣突然转身看他,声音倒莫名清冷,“你倒有心,竟关心起重华殿之事了。” 宗政喆恭恭敬敬地道:“太子殿下言重了,臣弟自不想在这里提起此事,只是臣弟在去面见父皇的路上,被这对莽撞的贱婢给撞了个正着,所以便停下问问。”他说着,又看向两个宫女,厉声道:“还不将你们方才所见与太子殿下说了!敢有半句谎言,立即杖毙!” 两名宫女吱吱呜呜将话说了,宗政宣的面色却依旧淡漠。宗政喆心里着急,正想再添油加醋时,却听宗政宣淡淡地道:“既是如此,本宫同六弟一道看看便是了,恰逢母后近日也在探问这重华殿之事。” “这……太子殿下诸事烦扰,此事交由臣弟便好,届时臣弟……” “无妨。”宗政宣打断他的话,径自朝前走去,宗政喆望着他的背影,冷冷一笑,给跪在地上的两个宫女使了个眼色,二人忙大步跟上。 …… 姒意环住他肩膀的手越发无力,渐渐滑落至他的双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大半个身子都倚着他,她气闷,轻轻喘息一声,晃了晃脑袋,说话的气息轻又不稳,“殿下,替我将药箱……药箱取来……” 祁烨没听清她在说什么,有些着急,忙抱紧她低头去问,“阿意,你方才说什么?” “微臣……”她刚一抬眸,却正对上他一双琉璃似的干净双眸,那瞳孔里倒影着尽是她此刻的模样,向才便是高挺如玉柱的鼻,清晰深刻的人中,淡粉色的薄唇…… 那唇形生得也是标致,如花瓣一般,自人中两侧向下滑出一抹完美的弧度,唇瓣饱满晶莹的恰到好处,有些像她曾见过的水信玄饼,晶莹的水滴中包裹着淡粉色的樱花…… 姒意舔了舔唇瓣,脑子里一瞬间好似全是那水信玄饼的模样,心上突然好似有万千羽毛飘过,撩得她难受。 祁烨见她凑近自己,倒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脸颊两侧升起淡淡的粉来,他喉结轻动,正欲开口,她温软的唇瓣便贴了过来—— 祁烨身形一僵,双眸微睁,只觉得浑身都动麻木僵硬了一般,只有唇上的柔软是真实的。他他不敢动,抱着她身体的手却渐渐收紧,任凭着自己的唇被她舔,舐轻咬…… 他的心跳如雷,有些从未有过的异样之感,像突然扩张后急聚收紧,又像是在被什么敲击似的,荡漾的回声久久散之不去,脑中忘却了所有后,只有愉悦。 半晌,祁烨也学着她的样子轻轻吮着她的唇瓣,或许男人在‘情’之一字上本就是无师自通,方才还处于被动的他,很快便反客为主,吻得不得章法却又极是用力,直逼得她呼吸不畅,脑子越发晕沉,手也渐渐滑落…… 正当二人难舍难分之际,门却突然‘砰’地一声被人推开了,一阵脚步声传来,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姒意如梦初醒,祁烨也缓缓抬起眼皮,凤眸中尽是潋滟水色。 二人分开些许,可还没等姒意缓过神来,已有人大步上前斥骂。 “姒太医?!原来竟是你在此装神弄鬼!还在这宫中行此秽乱之事!好大的胆子!来人!还不过来将他们拉开!”宗政喆眼中尽是得逞的阴笑,身后两个内侍正要上前,却见一人先他一步上前,一把扯过姒意的手臂,将她从祁烨的怀里生生的拽下了小塌! 姒意踉跄几步,摔落在地上,祁烨神色一紧,正要上前去扶她,宗政宣却沉声道:“将他送回宫去!” 姒意四肢无力,耳边尽是祁烨的呼喊声,脑子被朕得嗡嗡作响,本想抬眼去看他,可却被宗政宣挡住了视线。 他垂眸看她,面色紧绷阴沉,眼眸沉静,却好似在酝酿一场滔天巨浪。 宗政宣紧紧盯着她,却见她依旧不言不语,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胸口堵得愈发厉害,冷声吩咐:“姒小太医如今不清醒,打三桶冷水来。” 身侧的侍从应了一声,匆匆便去了,一侧的夜风也是震惊不已,他本以为宗政宣会鄙夷会厌恶甚至会不屑,可却不想他竟如此震怒,这不就是他想要的么?让这女太医吃些亏,认清自己的处境,教她懂得‘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怎么事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