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的脖子......” 孟令一来就眼尖地发现了清宁脖颈上的一圈淡淡的红痕,他着急地打量,伸出手又不敢碰。 清宁不自然地用手挡了挡那处,随后将头发拨到两侧遮挡,声音犹带一丝嘶哑道:“没什么,是我自己挠的,有点过敏,吃药了也不痒了,过两天就消下去了。” 孟令十分怀疑,见她极力掩饰,也不再追问,只是表情变得有点严肃。 梦圆见状打了哈哈,把场面圆了过去。 几个人组局玩游戏又唱歌,闹到了大半夜,谢涟的电话中途来了两次。 凌冰吐了吐舌头,便道:“算了算了,你毕竟也是有家的人,还是回去吧,别跟我们混了。” 孟令并不喜这种女生局,更愿意一个人待着做实验,今晚来纯粹是陪着她们,便也说:“姐姐,是很晚了,咱们回去吧?” 见少年意兴阑珊,清宁虽然不想和闺蜜们这么快分开,却也点了点头。 回去的路上,清宁很惊讶地发现谢家的司机与孟令已经十分相熟了,不禁对孟令的交际手腕另眼相看,想到他刚才面对梦圆和凌冰也是应对自如妙语如珠的,毫不怯场,没有一般男孩子面对姐姐辈的羞窘生涩。 清宁对这个久别重逢的弟弟也有点好奇了:孟令这样的性格和叔叔完全不一样,大概是更像做旅店生意的婶婶,只不过他不像妈妈那般精明外露。 他早慧又机警,行事玲珑,却有傲骨,在赞美迎合别人时,姿态也落落大方。 清宁见孟令几句话将司机说得喜笑颜开,司机大叔那一贯板正的脸变得眉飞色舞,自打他们上了车,嘴咧着笑就没合拢过。 清宁摇头一笑,道:“阿令,你这样的交际能力简直该去学外交。” 讨人喜欢是一种天赋。 孟令看了一眼清宁,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道:“我初来乍到,在这里又没有根底,当然得尽可能跟所有人搞好关系,我说过,有一天会给姐姐做臂膀的。” 听了他这话,清宁心里不免有些熨帖,短短数日的相处,让她对孟令生出了亲近信赖。 她将额头抵在他瘦削的肩上,闭上眼睛,轻声说:“你是我弟弟,小孩子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了,其他的事不是现在的你应该操心的。” 少年沉默了一瞬。 过了会,孟令慢慢开口道:“可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 “我会一直陪在姐姐身边。” 身旁是她清浅带着淡淡酒香的气息。 他垂眸看了看肩上她海棠春睡般的脸,迟疑了会儿,小小声地嘟囔:“姐姐,以后别喝酒了......” 清宁困意来袭,只模糊地嗯了声,继续靠着他睡着。 到了家,谢涟果然在门口等着他们。 见他将清宁拦腰抱出了车座,孟令迟疑着叫住了他。 “谢大哥,有件事我站在弟弟的立场上不得不告知你,姐姐脖子上的那圈红痕,是被人用力掐过的,从小她就是包容别人不爱计较的,但我想,谢大哥这样的男人,应该不会允许别人这样对待你的未婚妻。” 谢涟的表情有一瞬的凝滞,他小心翼翼拨开清宁脖颈间的发丝,果然见到了淡淡的红印。 他转头对着神情冷肃的少年说:“谢谢你的提醒,阿令。你放心。” 孟令没再说什么,只是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们,直到谢涟将清宁安置到床上。 谢涟皱了皱眉,声音依然是温和的,“阿令,这么晚了你也去睡吧,我会照顾好你姐姐的。” 孟令替清宁掖紧被子,从兜里摸出一个药膏,递到谢涟手上,“这个药膏你给姐姐抹吧,淤痕很快就能消掉。” 谢涟低头看了一眼药膏的牌子,微笑道:“阿令有心了。” 孟令雪白秀雅的脸上沾染几分灵动笑意,他看了眼床上正熟睡的人,不经意间问:“谢大哥,姐姐为什么会这么早和你订婚呢?” 谢涟静静地盯着孟令,道:“感情没有迟早,我和你姐姐已经是一个整体,她中有我我中有她。” “是吗?”孟令看了一眼这个俊美如仙的男人,直截了当地说,“可是姐姐好像并不喜欢你,在她心里有着另外一个人,有时候她会莫名地出神,她的心,并不在你身上。” “所以,你得到她的过程是正当的吗?” 谢涟不甚在意地瞥了一眼一本正经的孟令,将药膏轻柔均匀地涂抹在女孩盈润的脖颈上。 “你的确是个很聪明敏锐的男孩子。”他并未动气,反而微微笑了起来,神情是世家子的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