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绛小声嘀咕着。 骂完自己每天想入非非,她抬眼瞥了眼梦里小沙发的位置,那里什么都没有,又觉得似乎空了些什么。 这一醒就没那么容易睡了,她拉了拉被子,不是很能理解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醒来。 直到她感觉到某种异样的存在,似乎有东西黏了一点在皮肤上,小腹有些酸胀,她呆了呆,一骨碌翻起来进了洗漱间。 收拾干净后,她把衣物晾在小阳台上,叹了口气。 差点忘了原主也是个人。 值得高兴的是,至少在原主这里,要什么类型的卫生棉都有,她拉开洗漱台抽屉,在里面看见了液体巾和棉条。 她慢慢爬回到床上,平躺侧躺都别扭起来,再入睡也有些困难,但好在她还是蜷着身子睡着了。 就算成功睡着了,第二天的清晨还是不太美妙。 她被闹钟闹醒的第一反应就是关掉,爬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脚有些酸软。 许绛抿了抿唇,靠在床头不想动弹。 没人告诉她,就算穿书了,那些老毛病还会有。 还以为穿书了就不会痛了,该不会这是她自己的身体吧? 也不完全像啊。 她的脑海里念头纷繁,随着逐渐清晰的痛感一个个消逝,最后只留下大写的“我要请假”。 当初她浑水摸鱼的时候甚至连假都懒得请,爱去不去,爱请不请,反正微薄的薪水照发,她也不靠那三瓜两枣活,现在努力了一点,倒是有了要请假的意识。 要说请假,她能想到的人只有宋清淮。 可是她捞过手机的手指都微微颤抖着,打字时不时就会打错几个字母。 许绛有点烦,她咬着下唇,舐了舐,索性发了语音。 发出去后,许绛二次听时,才意识她的声音有点沙哑得过分,她正想撤回,对面就已经弹了回复。 【宋:好。】 她眯了眯眼睛,将手机丢到一边眼不见为净,反正他都说好了。 许绛卷了卷被子,将自己裹成一个蚕宝宝,缩了进去。 再睡一觉也许会好很多。 她安慰着自己。 很快这一天就过去了。 *** 宋清淮下班得比往常早,许总不上班,有些活反倒不用那么着急做。 本来他是想再加会班的,但中午张姨打电话来说许绛一整天都没下楼,情况似乎不太妙。 宋清淮很想说有问题就找黎衿,而不是找他这个远在公司的“非专业人士”。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到底还是没说,听着张姨忧心忡忡碎碎念完,应了几句,挂了电话放在一边,或多或少也被感染了情绪,没由来的还是有些担忧。 在他下意识又瞥了眼屏幕的时候,他意识到自己的状态已经不适合工作了。 既然如此,关心一下上司或许更有利于转变思路,缓解紧张情绪。 他索性提前下了班,开车回家。 家里有备药,但当他回到家问她吃药了没有的时候,得到的居然是否定的答复。 “……你是说她一向不喜欢在这时候吃药?” “嗯,而且往常这种时候她都很少不舒服,这是我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而且,她锁了门,我敲了几次应了,但没给我开门,我又不好直接撬锁,太没礼貌了。” 宋清淮垂眼,他确实没见过许绛不舒服,印象里她这半年来只有磕到头那一下进了医院,更别说吃药了。 他也知道许绛不喜欢吃药。 黎衿先前每次给她看病时她都很抵触,身体下意识反应骗不了人,以前她失眠开的药有时候都会被倒掉,直到磕到脑袋后态度有所好转,还愿意喝些汤药。 他将裁剪好的药片放进口袋:“我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