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行李收拾好了?” “收拾好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在这打牌。” 他低低嗯了声,靠在椅背上,开始闭目养神。 宋臻的朋友下午五点来接他,到公寓正好赶上饭点,还能聚个餐。 临别宋臻挥了挥手,潇洒转身,见他的身影隐没在升起的车窗后,宋清淮的心才彻底放下来。 他回到沙发上,难得的有闲情逸致洗了把牌。 牌是新拆的,扑克牌的牌盒还在透明茶几面的一角,外面的塑封没完全掉下来,可手上这把牌已经被玩得有点翘边。 宋清淮的确很久没玩扑克牌,牌面顺滑的感觉让人陌生。 但这不代表他不会。 扑克牌而已,他又没很大年纪,看上去有那么“一无所知”吗? 怎么这两人都挺自信能诓到他? 脚踝有异样的触感,他很怕痒,下意识收了腿低头,又慢慢放下,了然道:“醒了啊。” 疯了一天的小狗睡得很香,现在起床精神头正好,一醒就来贴它最喜欢的人。 宋清淮身上的洗衣液香很淡,贴近的袖口扎染了很淡的花香,虽然出门一趟,但身上并没有沾染什么异味。 他总是这样干净整洁。 伸手摸了摸悉尼的头顶,毛发蓬松柔软,悉尼被摸得顺服呜了声,趴在地上用圆溜溜的眼睛仰头看他。 宋清淮摸着摸着微皱了下眉,他微抬手,大拇指剐蹭边上,快速翻手,有些讶异地微微挑眉。 “你掉毛了?” 悉尼又呜了声,像是在应他,宋清淮刚问完自己就笑了出来,这都问的什么,萨摩耶掉毛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看来这一天下来,自己的智商也下线了。 “等会我给你梳毛,去把梳子找出来。” 陈叔照顾小狗经验充足,悉尼肯定不会缺梳子和玩具。 他看着悉尼欢天喜地地钻进了窝里,直至“城堡别墅”露出一截晃来晃去的小狗尾巴,蓬松又柔软,莫名有点想上手揪一揪。 一无所知的悉尼翻找东西很快,又欢天喜地地跑回他边上,将梳子推到脚边,又递给他。 思量再三的宋清淮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没上手揪尾巴,只鼓励式拍了拍对方的脑袋,然后将小狗抱上沙发,细致温和地梳着。 小狗的毛发本就打理的好,他的手腕瓷白带着青,骨节分明,低头的时候眼镜微微下滑,镜片里微垂的眼眸专注又认真。 已经斜斜的日光只剩一点点暖意,倾落在他的腿上,手上,简约的腕表甚至带了一点反光,像是硬币叮铃掉落许愿池的瞬间砸出的一点水花,在神灵温润的眼神下无声无息掉进她的心里。 许绛难得爬了一次楼梯,想偷看宋臻走了没,站在楼梯上没忍住多盯了会今日“居家版的宋先生”,莫名透露着一种很适合拥抱的感觉。 如果抱一下会不会很温暖? 毕竟楼下的阳光晒在衣服上也还不错。 她盯得太久,宋清淮若有所感抬头:“晚饭还没好。” 又在想吃什么? 他眼里难得的一抹温情还没完全消散,像是荡漾在月光湖面下的青蘅,许绛嗯了声,将自己从希腊的神灵跟前带回了现实,随意道: “我来看看。” 走下楼的动作快了许多,尽管在心里暗暗腹诽着自己并没有那么贪吃,她还是认下了这个名头。 要不然真的很难解释她为什么一直站在那里看,难道要说自己只是纯粹的好/色吗? 拜托,这样真的很丢人哎。 宋清淮见她下来,拍了拍悉尼的头,也不打算继续梳了,将梳子放在桌面,起身离开。 她止言又欲:“你去哪?” “去楼上书房。” “都快吃饭了还去哪里做什么?” 他很淡地瞥了她一眼,说不上来是什么意思,又移开视线:“明晚还有个酒会,得先看看资料,我想许总如果有空的话,最好也做做功课。” 啊,许绛快速眨了眨眼,有点心虚了。 如果说的是明晚沈家的那个酒会的话,她也确实没做功课。 “不是说要公布婚讯吗?” 他见怪不怪纠正:“是订婚。” “等等,礼物挑了吗?” “柯江冉挑,”这不关他的事。 “哦,”看着他正要上楼的侧影,许绛纠结后几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