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驾摆了过去,无非是让一群人瞎忙活罢了。
她手中有了权力,爹娘待她的态度自然不同。
但绝不是像二郎那种亲近爱护,而是尊着供着。
曲凝兮不曾指望什么亲人之爱,只跟他们维持着淡淡的关系。
老太太倒是挂心比较多,孙女头次怀胎,怀的还是陛下唯一的子嗣,她非常重视。
此次入宫,带了个生养经验丰富的婆子,对艾兰春雀二人好一顿叮嘱。
银杏和映楚也不例外,耳朵都要起茧了,因为御医也交待过许多。
而周氏,注意力更多放在陛下的后宫上。
“晚瑜有了身孕,要提几个
宫女伺候陛下么?”她迟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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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不成文的规矩,妻子怀胎不能陪房,会提拔身边丫鬟,或者外头抬一门妾室。
当然,尚京不是人人这样,只是放在九五之尊身上,他身旁太过清静显得很‘不像话’。
这‘不像话’是许多人统一默认的,都难逃大环境的潜移默化。
若是以前的曲凝兮,同样这般认为。
但是现在,她没有犹豫,摇头道:“我不会给他安排人。”
谁喜欢跟旁人共享枕边人呢?
她本该理智经营自己的婚后日子,可是陆训庭不断给她一种可以感情用事的怂恿。
曲凝兮如他所愿,当真顺心而为,感情用事。
她不想做的,就不做。
什么皇后的职责、正宫的贤惠气度,通通不管了。
陆训庭喜欢她,她把人推开,那才是傻子呢。
“晚瑜打算如何?”周氏听不大明白,或者说,她不敢肯定曲凝兮的意图。
“我不会给陛下安排人侍寝。”曲凝兮抬眸,复述一遍。
她每个月小日子,也没分房,之前犹豫过,但是陆训庭没有去其他地方睡觉的打算。
后来她没提,两人自从成亲后,就一直同房睡觉了。
也不全是在念仙宫,有时候曲凝兮也会去陆训庭的寝殿。
这大半年下来,俨然已经成了习惯。
周氏不由皱眉,道:“晚瑜自己开口,好过旁人撺掇……”
好歹能留个好名声,而且自己选的人更好拿捏,知根知底。
胡老夫人跟着一点头:“确实该好好挑一下。”
她们都知道,陛下身边的融月娴青二人长得标致,行事体贴周到,这种心思缜密的女子,又长时间相伴,当然不是上上选。
曲凝兮知道娘亲和祖母的意思,她淡淡笑道:“这事我心中有数,你们不必担心。”
她不欲多谈和陆训庭的感情,私密之事不好外言。
只是告知自己的决定:“我不会安排任何嫔妃。”
不仅如此,陆训庭要是主动开口,她还要反对。
凭什么呢,她辛辛苦苦怀胎生子,他就不能忍一忍么?
是他亲口说的,人心很小。
人心确实很小,一旦多进入了其他人,就会遭受破坏,失去平衡,埋下争端与祸害。
这样拥挤的位置,他要纳入旁人,她不允许。
周氏对此很是讶异,就连胡老夫人都怕她恃宠生娇。
曲凝兮不改,她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怎么能算恃宠生娇呢?
娘家人当然也是不希望看到其他嫔妃出现的,劝了几句,最终作罢。
送走安永侯府的人,曲凝兮吃好睡好,不受半点影响。
然而到了夜间,还是把这件事告诉给陆训庭。
她问他:“你想纳妃么?
() 不妨把想法说出来,我听听看。”
陆训庭闭目浅眠,两手拥着她,对这个话题半点不觉意外,朝堂上就不少人提起了。
他淡淡回道:“不纳妃。”
“为什么?”曲凝兮不曾问过缘由,今天她问了。
“你说呢?”陆训庭缓缓睁开眼睛,低头瞥向她。
“我不知道,”曲凝兮微微鼓起软乎的脸颊,道:“你不说我从何处知晓?”
这人实在是惜字如金。
他似乎笑了一声,反问她:“你希望我纳妃么?”
“现在是我先问你。”真是狡猾,什么都不肯说。
曲凝兮索性不与他弯弯绕绕,直言道:“你不许拥有其他女子。”
“为什么?”这次轮到他追问了。
“因为我不高兴。”她理直气壮的。
陆训庭见状忍俊不禁,温热的指尖捻上她的白玉耳肉:“有长进了。”
这小怂包,可算没有一直躲在蜗牛壳里。
耳朵敏感得很,曲凝兮缩了缩脖子,“别弄我……”
她没忘记这人的欲求有多旺盛,有时她爬着企图逃走,都被他一手握住脚踝,给硬生生拖回来继续承受……
想起过往画面,曲凝兮不得不再二确认:“陛下金口玉言,自己说的不纳妃,别不到一个月就说忍不住了。”
“一个月确实有点太长了,”陆训庭收紧了手臂,低声道:“忍得好辛苦。”
“哈?”一个月他就说辛苦?她不由瞪圆了眼睛:“怀胎十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