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相信,我对于这场不幸的意外深感愧疚。我已经深刻地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且保证不会再犯……” 我站在斯内普的病床尾,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着脑袋作检讨。 斯内普躺在床上,靠着枕头半坐着,脸肿得像猪头一样。他身上的红疹子已经消去了很多,但还是有一个一个小红点遍布在他的皮肤上。 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并肩站在斯内普的床边,一起听着我的检讨。 “对于误入植物园密室并盗取厌男花一事,我已经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和错误,在误入密室后我没有及时终止自己的失误,反而四处乱逛,偷采不认识的植物,这是我欠缺自我约束力的表现……” “非常棒的检讨,格林小姐。”邓布利多打断了我。 我拿着只读了一半的检讨书,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读下去。 “我们已经知道,你知道错了,并且你也不会再犯了,对吗?”邓布利多和蔼地说道。 “不会再犯了,先生。”我拼命地摇头。 “或许我们应该让格林小姐读完她的检讨。”麦格教授提议。 “你觉得呢,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看向病床上比平时都要大一号的斯内普,“你原谅她了吗?还是需要她读完她的检讨?” 斯内普艰难地抬起眼看着我——他的眼皮肿到睁眼都很难。 “我想不需要。”他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我略微松了一口气。 他肿胀的眼皮下的那条缝里的眼珠子转向别处,鼓鼓囊囊的脸上很难看出表情的变化,但语气里多了一丝欣慰:“我很高兴你来看我了,马尔福先生。”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德拉科马尔福抱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站在门口,但他似乎是被Snape plus的样子吓到了,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进来。 “斯内普……教授?”他迟疑地问着床上的不明生物。 “噢,瞧瞧,马尔福先生都认不出我来了。”斯内普声音里的欣慰荡然无存,“多亏了格林小姐。” “我很抱歉,先生。”我说。 怎么没给他舌头也肿起来呢。 “阿不思,米勒娃,可以让我和我的学生们单独待一会吗?”斯内普企图转头,但他的脖子肿得太大了,转不过去。 邓布利多和麦格离开了病房后,斯内普冷冷地盯着我。 “你把斯内普教授怎么了?”德拉科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硬着头皮回答道:“我不小心把厌男花送给他了。” “厌男花?” “一种只对男性有毒的花朵。”我也是在不久前才知道的。 “要我原谅你,格林小姐。”猪头斯内普说,“只有一种办法。” “把独角兽的血液带给我。”他说。 …… 你怎么不说让我把白雪公主的心脏带给你呢。 “如果你原谅我了,那你会帮我赢得决斗吗?”我问。 要是他不能帮我的话,其实我也不是很需要他的原谅。 “我不能帮你赢决斗。但是如果你带来的血液足够多,我可以用其中一部分帮你做出可以让麻瓜短暂拥有魔法的魔药。”斯内普说,“大概不少于一个标准魔药瓶的量。” 我在心里打着算盘。 这件事确实是我的失误,现在他躺在医院哪里都不能去,让我帮忙拿到药材也不过分。 何况这个血液有一部分会用在我身上。 “可是教授,我们到哪里能搞到独角兽的血液?”德拉科焦急地问,“一毫升的独角兽血液在黑市要卖五百金加隆,我们没有那么多钱。” “去禁林宰杀一头独角兽,到魔法部的库房偷,或者偷你爸爸的金库去黑市买,我不在乎,马尔福先生。” 我提议道:“我想我们可以问问卢修斯。” 德拉科有些别扭地说:“我爸爸妈妈现在在马达加斯加。” 看企鹅吗。 “我的建议是,在三天内拿到独角兽的血液。”斯内普开口,“我们只有十四天的时间了。” “如果我们这段时间内不能做到呢?”德拉科这个乌鸦嘴净说些丧气话。 “我们可以的。”我拍着他的肩,帮他加油打气。 话是这么说。 做又是另一回事了。 德拉科召唤来了自己家的猫头鹰,假借卢修斯的名义,给和他爸爸一直有交易的黑市贩子写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