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末在公共休息室有一个圣诞舞会,你要和我一起去吗?”天文课上,德拉科在满天星光下向我发出邀请。 “不去。”我回答得干脆利落。 公共休息室的舞会肯定都是斯莱特林,我没事过去给自己找罪受干嘛。 德拉科黑着脸,低头去看天文望远镜,不再和我说话。 过于干脆的拒绝可能伤害到他的自尊心了,于是我和他坦白了我的理由:“你知道斯莱特林里没几个人喜欢我,我去了也是自讨没趣,你好好玩,不用挂念我。” 他抬头看向我:“你怎么知道斯莱特林里没人喜欢你?” 我不知道怎么说,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有眼睛都能看出来。 “你们的星象画好了吗?”辛尼斯塔教授看见我们在聊天,走来问我们。 我和德拉科很默契地乖乖闭上嘴,低头看望远镜作画。 自从上次魁地奇比赛后,德拉科不再像之前一样和我划清界限,下课之后也会经常和我待在一起。可能是他态度的转变太过明显,连看我不爽的道尔等人也都不再找我的麻烦。 一起回宿舍的路上,德拉科再次和我安利圣诞舞会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 “我只是个外来者(outsider),不想参加你们的舞会。”我还是拒绝了。 回到宿舍后我躺在床上背单词。一个房间的莫里正在和其他女孩炫耀妈妈寄来的裙子,所有人都为了舞会激动不已。 我是不该去的,我连裙子都没有,我想着。 舞会的消息无处不在,斯莱特林的每个人无时无刻不在讨论这件事,甚至在午餐时间,斯内普也到斯莱特林的长桌前宣传了一下圣诞舞会。 我问德拉科:“斯内普也会去吗?” 我没有办法想象出斯内普在舞会里的场景,我认识他几个月了,他从来就没有换过衣服。 “他会在的,舞会的举行必须确保至少有一名教授在场,不过他不会参加,他从来不。”德拉科说。 相当于派对里的家长,惹人嫌又吃力不讨好,估计也没有加班费,太惨了。 “格林小姐。”斯内普走向出口时路过我,俯身在我耳边说,“饭后和我在办公室见面。” “好的,先生。”我说。 斯内普离开后,我迫不及待地把盘子里的东西扒完,背起了我的小书包就要走。 德拉科好奇地凑过来:“他找你做什么?是做出魔药了吗?” 我看着德拉科白净的小脸,他灰色的眼睛像星星一样一闪一闪的。 “是的,如果成功了,我就可以回家了。”我几乎感到遗憾,我回去的时候,会把这里的一切都忘了,包括这双灰色的眼睛。 “回家?”他瞪大了眼,“你要退学吗?” 我想我的问题不仅仅局限于教育。 我没有心思回答他的问题,我现在只想去喝药,就算只有百分之一成功的可能,我也一秒都等不及。 “可是魔药做好了,你就可以用魔法了,完全可以继续在霍格沃兹读书啊。”德拉科似乎在劝诫误入歧途的不良学生。 我和德拉科透露过斯内普的魔药可以让我变成巫师,之后他就一直很执着于这件事。 我也不愿意和别人再次提起,我不想面对后半辈子都要背负血咒的事实。 “这不是上学的问题,我说的回家,是回到我爸爸妈妈身边。” “你还有爸爸妈妈?!”德拉科震惊地叫了起来。 你他妈才是孤儿。 “我当然有爸爸妈妈了!”我一脸不爽地看着他,“不然回家是回哪里?” “我以为你指马尔福庄园,和我们在一起。”德拉科解释。 我被他搞得稀里糊涂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我还得去找斯内普,回家这件事我一分一秒都不想拖延。 “之后再说,我得走了。”我不顾德拉科的一头雾水,快步离开了。 斯内普不愧是斯内普。 又失败了。 我一幕一幕地走过自己的人生,从童年到少年,我渐渐迷失在所有的爱意与温暖中。 斯内普又一次出现在我的回忆里,他站在我十五岁的生日派对中,和周遭的一切形成鲜明的对比,几乎像是p上去的。 他又要毁掉一切了。 太晚了。 我已经出不去了。 我从襁褓开始经历到现在,在家人爱的沉溺中,在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