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
千钧一发之际,沈渊拿着白妩刚给的那把菜刀,替她挡下了那一击。
刀与刀相碰,火法四溅,发出了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鸭舌帽男的长刀锋利异常,碰到沈渊手中的那把菜刀后,直接把它劈成了两半。
沈渊刚病愈,本就虚弱,被他这刀震得倒退了几步,又被鸭舌帽一脚踹到了地上。
他的头在这时疼得厉害,一口鲜血直接吐在了沙滩上。
“你……”白妩有些惊诧于沈渊的虚弱。
天太黑,白妩也不太待见沈渊。
自他露面之后,她没拿正眼看过沈渊。
透过海上的月光,她才注意到他的头上还包扎着纱布,他这是做完了手术,才恢复记忆的吗?然后,他就马不停蹄来找自己?
大概是对沈渊失望透顶了,白妩发觉沈渊刚做完手术,特地找过来,心里也没什么波动。
他早干嘛去了。
他要是真有心,即使他那时失去了记忆,她待他那样的好,他就是块冰,也该被捂热了。
而不是沈渊这样,一边心安理得地享受她的好,一边又嫌弃她,任人欺负她。
“你别管我,快跑!”沈渊将嘴角的血抹去,对着她摇了摇头。
白妩当然不可能跑,她跑了,沈渊就遭殃了。
她能看出来,这
鸭舌帽男对沈渊充满了杀意。
大概是沈渊跟王锦儿他们不一样,他反抗了鸭舌帽男,这激起了鸭舌帽男的严重不满。
她不像沈渊,是个忘恩负义的人,毕竟沈渊刚才不替她挡那么一下,那一刀直接就砍她身上了。
白妩言语里对沈渊仍不太客气,“你当我是你呢,忘恩负义。”
听到她这样嘲讽自己,沈渊一点都不气,他心中一痛。
他恨极了陈雪丽和沈柔这对母女,还有沈柔,正是她们的挑拨离间,才让昔日的爱人,看他就像是看仇人。
他们俩,本来可以好好过日子的。
他更多的是恨自己,他干了太多的混账事,才让白妩恨他恨到了这种地步。
是他把曾经那个善解人意的白妩,逼成了这个样子。
可即便是这样,白妩都不愿放弃自己。
沈渊的心更疼了,他宁愿白妩对自己坏一点。
白妩对鸭舌帽男勾了勾手,“不是想杀我吗?还愣着干嘛,是怕了吗?”
望着白妩和鸭舌帽男周旋的模样,沈渊恨自己没用,若是他没生病,或者来时多带几个保镖,就能顺利救下白妩,何至于让她陷入这样危险的境地。
沈渊不是个自怨自艾的人,他向来擅长在绝境中找生机,再把敌人置之于死地。
很快,
他的心神就定了下来。
他握紧了手中断了一半的匕首,从地上爬了起来,目光冷静,替白妩和自己寻起新的生机来。
鸭舌帽男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白妩,一击不成,再次朝白妩砍去。
白妩也不是个傻子,就呆呆地站在原地让他砍。
她就退到了离鸭舌帽男几米外的距离,又拿出了别在腰上的鞭子,狠狠地抽在了他拿刀的手上。
鸭舌帽男的手疼得抖了抖,那刀险些没拿稳。
他发出古怪的笑声,“你比那女的有用多了,”他语气阴狠,“但你今天,还是会死在这里。”
他把刀使得虎虎生威,坚定不移地朝白妩走去。
他是用刀的好手,把刀使得十分虎虎生威,白妩身姿灵巧,她打不过鸭舌帽男,但能躲。
跟他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后,白妩使着那根鞭子,时不时就往鸭舌帽男身上招呼。
这鞭子又粗又硬,打在人身上,就像是木棍打在人身上,别提有多疼。
哪怕这鸭舌帽男皮糙肉厚,被这么挨了几下,也是疼得龇牙咧嘴了。
他又近不了白妩的身,他心里恼怒异常,“有本事别躲,我们堂堂正正来干一架。”
“堂堂正正?那你先得去泰国变个性,再把你这把长刀给换了,再来跟我讲什么叫堂堂
正正,”白妩讥讽道,“说起来,你比我强这么多,装备也比我好,就是打不动我,你可真是没用啊。”
鸭舌帽男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别人说他没用了。
这激怒了他,他转过了身,妄图把矛头指向沈渊。
他暂时拿白妩没办法,他还不能把那个病弱男给杀了。
他倒要看看,那个病弱男死了,白妩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一回头,他才发现沈渊跑了,他冷哼一声,嘲讽道:“这就是你的好男人?遇到危险一个人先怕跑路?你看男人的眼光不怎么样嘛。”
这话可刺激不了白妩。
白妩笑眯眯地道:“你说得没错,我当时就是眼瞎了,才看上了那种货色。”
鸭舌帽男发现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都对白妩造不成任何影响,心里越来越恼火了。
他说:“你这人嘴巴那么毒,难怪别人要杀你了。”
白妩脸上的笑意淡了些,多了些认真,“要杀我的人是谁?”
“我凭什么告诉你?”鸭舌帽的脸上是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