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伦多 羽生结弦最近的生活看似一切如常。 他回归了家与蟋蟀俱乐部两点一线的训练生活,每天结束训练就回家看自己的视频分析问题,然后看看书。只不过往返于俱乐部和家的路上,总会路过一个露天冰场,他总要探头多瞅一眼。 露天冰场里总有不少小孩子穿着厚重的保暖服拿着球杆,穿着圆圆的冰球鞋在冰场上铲起大片的冰碴。每次看到,羽生结弦都会不高兴地抿紧嘴唇,一脚把路边的小雪块跺碎。 家里的游戏都放在一边吃灰好久了,毕竟给自己立的大奖赛夺冠后买新游戏的FLAG已经倒了。当初陪樂参加婚礼,约定好的《动物森友会》交易,现在估计也是作废了。 一想到这些就更没有心情玩游戏了,反正也是比赛的备战期,还是继续吃灰吧。 今年新年参拜的时候,他在参道一眼就看到了楓姨,当下就紧张了起来,好在楓姨并没有跟他多聊什么,他倒是逮到了机会和Marrku桑多聊了几句。 【Raku的滑冰可不是我教的,她小时候经常要参加各处的芭蕾比赛,她妈妈和老师都不允许她参加危险的体育运动。但是我有次看到她坐在一旁羡慕地看着同学们滑冰,又有点于心不忍,就给她悄悄买了一双冰鞋。后来她自己就会滑冰了,也不知道是谁教的,说不定是她跳芭蕾,天生平衡感好吧。冰鞋的事情可是我和Raku的小秘密,你千万别告诉楓哦~】 看着露天冰场里挥舞着球杆的小孩,羽生结弦又想起了Marrku桑眨着眼透露樂少女时期的秘密的样子。滑冰不是老师教的,不是Marrku桑教的,不会真的是哪个打冰球的人教的吧?! 啧了一声,又恶狠狠地跺碎了一块雪块,拖着行李箱往俱乐部走去。 果然今天碰上打冰球的小孩就没什么好事,羽生结弦坐在教练的办公室里商讨四大洲比赛调整战术的事情,和Brain教练有些僵持。 他的策略,Brain教练并不太支持。 “赛季中换节目?Yuzuru,我觉得这不是个很好的选择。”Brain教练坐在羽生对面,手里拿着桌上羽生为四大洲比赛调整的节目构成表,“我知道你很想赢,但是赛季中换节目,风险是很大的。” “这两个节目我很有把握,我觉得按这个节目构成,风险可以降到最低。” “你不怕别人说你江郎才尽吗?” “呵,别人?他们说得少了吗?”他收起了笑容,双肘撑着桌面,手抵着下巴正色道,“输了也是要说,赢了也要说,那我当然要赢。” Brain教练隔着会议桌看着羽生结弦,眼神里的坚定和凌厉让他明白多说无益,抿了抿嘴,将手中的纸推过去,“OK,我尊重你。” 北京 酒店包厢里热闹非凡,大圆桌上的玻璃转盘被服务员逐渐用各式菜肴填满,但似乎并没有人在意,他们只顾着举着酒杯聊得愉快。团队的年饭这种奇妙的场合,樂也是第一次见到。 看着大家以一种约定俗成的顺序依次碰杯喝酒,在不愿喝和爽快仰头饮下之间极限拉扯,中国的酒桌文化可真有趣。樂如此想着,又给自己包了一块烤鸭塞进嘴里。甜面酱和脂香浓郁的烤鸭在嘴里交融,北京烤鸭可真棒! “小姐姐,是叫樂对吧?我没记错吧?来,咱们喝一个。”同组的一位小姑娘端着酒杯到了樂的面前,“樂酱,日本人都这么叫的吧?那我也这么叫你可以吗?” 嘴里的烤鸭还没来得及咽下,樂赶忙拿起纸巾捂住嘴嗯嗯点头表示同意她的话,端起酒杯站起来和面前的小姑娘碰杯。 “樂酱,上次我就想问你了,你怎么决定到中国来的呢?” 熟悉的疑问,樂看着对方的鼻尖,微笑着把自己面试的那套标准话术娓娓道来。对方一边听一边点头称赞,却似乎并不想结束这个对话,紧接着又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为什么想着申请冬奥的项目组呢? 樂垂眸看了眼自己的酒杯,分明也是最常见的寒暄提问,她也有一套标准回答。正准备回答,其他人就端着酒杯打断了对话,酒杯交错相碰,很快就忘记了刚刚没聊完的话题,各自散开去找新的对饮对象,留下樂坐回自己的位置,看着相互敬酒的热闹,兀自出神。 说起来,萌生要申请冬奥开幕式项目组的想法,也是这样类似的场合。只不过,是2018年CWW的庆功宴。 那场庆功宴的主角不是樂,所以她也像现在一样,一个人默默的坐在一旁认真品尝美食。她看着羽生结弦在大家的簇拥下笑得灿烂,端着一杯果汁在一众饮酒的人里也十分自如,心下默默佩服。要说起来,佩服的何止是在宴会上的应对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