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到。 “走吧,波文。”他干咳了一声,“我,会保护你。” 因为这是她的要求。 - 两小时后,柏莎和埃莉卡等来了狩猎回归的众人。 抓鱼的两个人先一步回来,他们两个看上去狼狈极了,身上全是水。 埃莉卡看不下去地站起身,抛给他们两个一人一块毛巾,她为这次野营准备了很多生活用品。 迪夫和杜克感激地接下,将他们的战利品,一条鱼,抛在了地上。 柏莎看了看地上的那条鱼,又看了看他们两个,不留情面地大笑了好一阵,然后才打了个响指,在地上起了一团火。柴火是她和埃莉卡刚才去收集来的。 迪夫和杜克在篝火旁坐下后,才开始瑟瑟发抖地讲述起他们捕鱼的失败经历。 简言之就是,迪夫没他说得那么擅长捕鱼,而杜克又一窍不通。 “唉,真惨。”柏莎感慨,眼里却只有嘲笑,没有同情。 迪夫气得牙痒,却还要低头用刀给鱼继续处理内脏。 下次!他一定要将他超群的捕鱼技术展示给这个女人看!他暗自发誓。 这时候,狩猎队也回来了,这两人的样子和捕鱼队形成了鲜明对比,他们衣着整齐、干净,完全不像是从猎场归来。 他们也确实不是。他们带回来的是一只烧鹅。 波文:“我,我们没打到猎物,就到附近村庄随便买了些吃的回来。” 捕鱼队的二人听罢,对视一眼,击了个掌。 柏莎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波文,又看了眼他旁边沉默的青年。 她移开视线,微笑说道:“烧鹅也不错。” - 夜晚,柏莎在外坐着,过了会,迦南走过来,在她的身旁坐下。 他们挨得很近,但彼此都不说话,他们时而共同地凝视篝火,时而一起看向天空。 他们没有说话,却又仿佛都清楚对方要说什么。 在迦南开口的时候,柏莎也像是有所察觉般,提前看向了他。 “老师,您看出波文说谎了,对吗?” “嗯,而且我想,和你有关吧?” 迦南幅度很小地点了下头,接着他声音轻柔地向她说起了白天的事。 他们的打猎其实没有失败,他们顺利地打到了一条鹿,只是在他们走到鹿旁边的时候,他们发现那条鹿流出了血,再然后…… “哈?”柏莎忍不住打断他,“流血有什么奇怪?不是你们的魔法干的吗?” “是的,老师,是我们做的,”迦南承认,“但我一看到那条鹿的血,就晕倒了……不,也不完全是晕倒,总之,我的意识突然变得很模糊,好在控制住了……波文也答应替我保密,我很感谢他。” 柏莎若有所思,“我懂了,你是说,你晕血?” 迦南摆动着双手,不知所措了一阵,然后又好像放弃了什么般地点了头。 “这么说也没错。老师,但我比常规的晕血症状,要更‘可怕’一些。” “怎么个可怕法?” 迦南坐直了身体,严肃地看着柏莎说,“我会变得很危险。就像,就像我睡着的时候一样……” 柏莎懂了,“你会无差别地骚扰别人吗?像你的梦一样。” 迦南目露痛苦,“请您不要这么说……” 但他实际想说的是,老师的想法是对的。没准他真的会那样,也可能会截然相反,他会伤人,甚至杀害人……谁又知道呢? 好在,柏莎没有对这个问题深入地去问,因为她并不认为他有他说得那么危险。 在她看来,他除了梦境纷呈了些外,是个再正直不过的青年…… 怀有着这样的信任,她将话题拉回最初:“那么,迦南,你既然知道你‘晕血’,或是有类似于‘晕血’的症状,又为什么要答应去狩猎呢?” 语落,她看见青年眼里的痛苦又加深了一分。 “嗯,我想,老师,是因为我的情况加重了。最开始,我只有看见家人受伤才会失控,后来是看到朋友,再后来是看到会说话的生物,而现在,就连动物也……说不定某一天,我只要看见‘红色’的东西,就都会失控呢。” 最后一句话,他带着自嘲的语气说了出口,他心里知道,不可能有到那一天的时候,光是他现在的状况被“他们”知道,“他们”就已有足够的理由将他送回地城。 到时候,他会和那个半兽人一样,无法再去地表,他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