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你是没好意思打扰我睡觉,就自己出去了吗?”妙钰问道,她觉得唐竞昨天怪怪的,没忍住问了。 “不是,昨天是有事进宫了。”唐竞依旧盯着自己手中的《封神演义》。 “因为什么去的啊?”妙钰问道,甚至停下了笔,盯着唐竞,等他回答。 “要南巡了。”唐竞答道。 “南巡?现在不还是冬天嘛?这样的天气可以去吗?”妙钰很好奇,她以前看过一些清宫剧里倒是看到过南巡,但好像没有冬天去的。 “现在是二月,再过一月左右到了春天便可以去了。”唐竞回道。 这次南巡比历史上提前整整一年,唐竞记得他以前了解过一些,应该是康熙四十二年春天去的,这次却在康熙四十一年春天去了。 “那你要去吗?”妙钰声音很小,依旧没开始自己手下的活,一直盯着唐竞。 “应该不去的,前几次的我都没去过,这次名单也没说有我。”唐竞视线微抬,似是感受到了妙钰火辣辣的注视,抿嘴笑道:“要看穿了。” 妙钰低下了头,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要是唐竞也要去,那她以后的日子岂不是更无聊了,想想都觉得有点发毛。 “你在现代的时候学过俄语吗?”妙钰又找了个话题。 “没有,继承九阿哥的记忆,练习多了也就会了。”唐竞答道,但他总觉得这个问题自己好像回答过? 但也无妨,再说一次也费不了什么口舌。 “自带buff哇。”妙钰感慨道。 “昨天你有去听封神演义吗?”唐竞盯着自己手中的书,想起了这件事。 “没。”妙钰摇了摇头,“昨天他们没有来着,我就出去转了一圈。每天都得转一圈,不然蒙的慌。”妙钰手下开始了今日的俄语练习。 早间,屋周围都很安静,冬日的缘故听不到任何鸟叫,只时不时的听到旁人走在雪地里嘎吱嘎吱的声音。 妙钰听到嘎吱声,思绪又飘到了昨晚,不知什么时候屋外就飘起鹅毛般的雪,没有一点声音,幸亏炭加的足,不然她觉得自己会冻醒。 屋内的窗关着,但门外点点的声音又扰乱着妙钰的心弦,时不时的向门或窗的方向望去。 “下完雪之后比较冷,窗户可不能开,要是冻感冒了,可有罪受。”唐竞似是猜到妙钰的想法。 妙钰没忍住笑了,“你在我脑里装了监控啊,想的什么都知道。” 也是神了,妙钰明明每次都看唐竞是从来没有将视线离开过《封神演义》的,但他却能捕捉到妙钰的各种小动作。 “是练得时间长了,想出去吗?”唐竞书本一合,往桌上一撂,向旁边的柜子走去。 “啊?没有没有,就是随便看看而已。怎么会想着出去呢?对吧,屋里这么暖和出去干什么?哈哈哈......”妙钰慌乱的解释了一堆,笑着掩饰自己的尴尬。 “戴上了出去。”唐竞的声音传入妙钰耳朵。 妙钰抬头看他时,注意到了自己面前放着毛绒绒的一坨,不知是什么类型的取暖工具。。 “啊?”妙钰难以置信,“一个大毛领子?” “什么大毛领子,是围巾。” “皇子待遇如此差的吗?”妙钰一边质疑,一边拿起围巾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她觉得还是像大毛领子。 “不应该是个毛绒斗篷那样子的?”妙钰摸了摸毛领子,“这样子的我也有,就是觉得围脖子里蒙的慌,没怎么戴过。” “裘或氅穿上了容易往里兜风,不暖和。随便避点风倒是可以,要是御寒那可不太行。”说着又将毛绒围脖套到了妙钰脖子上。 妙钰撅了撅嘴,没说话,跟着唐竞一起走出去了。 “你不用戴吗?再不济也把斗篷披上虽不暖和,但很帅,还很拉风。”妙钰上下将唐竞扫视了一遍。 唐竞身上就穿着加厚的灰色江稠常服袍,领口和袖口都带着绒。 唐竞面色平静,虽然外面天寒地冻,气温低,但他脸色却不通红,淡淡道:“不用,我不冷。” 妙钰没说话,蹲下玩着地上的雪,心里暗自夸着唐竞,狂人一个啊。 牛的,妙钰中肯的评价了唐竞。 红墙白雪,褐色树桠,雪地里一串串脚印,别有一番滋味。 “爷,要用早膳吗?”张全见唐竞和妙钰在外面,立马一个箭步冲上去。 “先不用,等会了早说。” “是,爷。” “张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