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好奇的看着沈小姐一路小跑穿过花园奔向大门。 像做贼一样,打开大门的时候,忐忑的看了一眼摄像头。 好在唐礼不傻,没有明目张胆的在大门口的摄像头下,她左右张望了下,在一处树影下,看到布加迪流线利落的车身,那里的灯光很暗,树冠密集,她想也没想就小跑着过去,脚下拖鞋上绒毛的兔耳随着她的步子一跳一跳,来到驾驶座旁的车门前,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弯腰敲窗。 身后是生态园区规划的树丛,草坪修剪的利落,只是深秋时节,上面落满了枯黄的树叶,脚踩过就会发出脆响。 沈君歌敲了车窗没有收到任何回应,正想走到车前去看看车牌是不是自己认错车了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了脚踩落叶的声音。 她立刻警觉站直想要回头,就忽然被人捂住了嘴,一只有力的手臂圈在腰上将她凌空抱起向身后的密林阴影中退去。恐惧猛然袭来,她呜呜叫着挣扎起来,脚向后乱踢连拖鞋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但身后的男人力气很大,她根本挣脱不开。 直到那人停了下来,沈君歌绝望感觉到,落在脖颈肩颈上灼烫的吻。她一瞬间想到的是,唐礼呢?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眼泪一滴一滴滑下,滑过捂住她嘴的那只手上,身后的人似是僵硬了一瞬。 腰上的手松了力道,脸上的手也放开了,一瞬间,沈君歌被身后那人转了过来按进了怀里,她懵懂的流着泪忘了呼救,后知后觉的察觉到,鼻端熟悉的清香。 “是我。”唐礼哑着嗓子轻声说。 她这才回过神来,气的又开始流眼泪,抬脚去踢他,“神经病!你放开我,我要叫人了!”就算这样说着,她仍然很小声,带着哭过的鼻音。 他果然放开了她,在一片幽暗的月色中,用衣袖去帮她擦眼泪,手上的力道一点也不轻,沈君歌抬起眼瞪他,见他神色淡淡的,薄唇一开一合,“疼吗?”疼就对了,让她知道自己什么感受。 她这时才在他身上,闻到了些酒味,“你喝酒了?” “嗯,一点。”唐礼答的随意,低头去帮她捡拖鞋,蹲下身子给她穿时,看到那细白的脚踝上,被草刃割出来几道浅色红痕,眉心拧起眸光黯淡,想抽自己。 “开车不能喝酒。”她声音严肃了起来,带着明显的指责。 唐礼勾了勾唇,没有搭腔,喝酒壮胆啊。 指腹滑过她脚上的伤,像羽毛扫过一样轻。脚踝传来轻痒,沈君歌缩了缩肩,脸颊微微发烫收回脚来站着,低头问,“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他抬起头,幽邃如渊的眸子撞进她的眼底,女孩的眼被泪水润泽后格外莹润明亮,长发披散着,身上是沐浴后的清香,呼吸微微一滞,唐礼移开了视线,站起身将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依旧是寡淡的声线,“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 沈君歌抿唇,刚才是脑子混乱也没想多加一件衣服,好在她这个睡裙是短袖的,和平日穿的衣服也没什么区别,除了有点冷,于是含糊说,“忘记换了。” “我来和你解释,”他将她圈在大树和手臂之间,低头靠近了些,“昨天的事。” “绯闻?”她没能忍住语气中的哂意,蓦然察觉时,脚趾蜷缩了下,微偏了头嘟哝,“我知道不是真的。” 唐礼眼眸动了动,“如果是真的呢?” 沈君歌抬眸看他,看不清夜色阴影当中他的神情,只有那双漆黑的眼如同星子一般轻熠,她没想过这些,如果是真的呢?唐礼和莫希瑞订婚时,她以为是结婚,心里早就一片狼藉了,听到沈宏涛说的那件事才会承受不住。如果是真的呢,她唯独让自己接受这件事,他总有一天会拥有真正的爱人,将全世界的温柔都给那个幸运的女孩。 “那我……祝福你。”良久,她吐出这几个字。 让他的心底,戾气横生,像是被野火焚烧过的大地,一片荒芜。 这个女孩的心太冷,他捂不热。 唐礼俯低了身子靠她更近,看着这张让自己想的发疯的脸,一字一句如切金断玉地问,“婚纱好看吗?” 酒气微醺,灼热的气息就在咫尺之间,沈君歌无处可退,她有些怕眼前的这个人,抿着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唐礼不明意味的轻笑了下,“沈渺,我就是对你太好了。”才会让她忘记唐礼这个人本性恶劣,放肆的糟蹋他的心,他眼巴巴的开了十几公里的车来找她,怕她从别人嘴里听到不该有的猜测,要当面解释给她听,却收到了她的祝福。 唐礼都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叶之南说他被沈渺下蛊了,连中了药都自己解决,她转身和别的男人筹备订婚一个解释都不给自己。 “那就不要对我这么好了,唐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