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回到穆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穆玉舒也刚回到穆府,看到穆晋秋身旁站着也刚衣着破烂的小孩有些疑惑。 “堂叔,他是?” 穆晋秋看了二狗一眼然后笑着命婢女将他带下去洗漱。 “我们在临县遇见的,他说要去我性命。” 听到这话穆玉舒脸色一变:“这是怎么回事?您为何将他带回?” “因为他跟你很像啊。”穆晋秋笑着道:“他可是从长安来杀我的,这样的毅力又有几个人会有。” “堂叔!”穆玉舒严肃的望着他:“明知道他危险您还将他带回!您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一个小孩子不会对我造成什么伤害的。”穆晋秋走进他,轻拍他的肩膀笑着安慰他:“我自有分寸,你不必太担心。” “堂叔…”他欲言又止,眼中闪过烦乱的神情,看了一眼萧仲璟后低下了头。 “怎么了?”察觉到了他的神情不对穆晋秋疑惑的问道:“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喂!我饿了。”站着一旁的萧仲璟开口说道:“你们自己先聊,我自己先去用晚膳了。” 说完他就走了,留下了穆晋秋和穆玉舒两个人在正厅。 “堂叔,您说这次的事情是不是我爹……” 穆晋秋座回了主座上,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除了他还有谁?” “我不明白他这样做到底有何目的!”穆玉舒始终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要针对穆晋秋。 “有何奇怪的,他这样做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穆家。”穆晋秋对于穆晋卿的想法一直都是了然于心,只不过她平时事忙根本无暇顾及他,每次也只能是见招拆招。可长此以往总归不是个法子,只会令他更加变本加厉。 “我还是不懂,如今的他也算得上富甲一方,他的财力不比您低,为何他要这样。”穆玉舒的想法一直都是很单纯,他觉得知足便好。从未想过为了穆家要争个头破血流的。 “一直以来穆家都只是表面和睦罢了,从我爹曾说过大伯一直以来都觉得爷爷偏心,他认为叔叔和我爹的产业都应该是他的。也是因为这件事变成大伯的心结,他才会郁郁而终。你爹大概也是受了大伯影响。才会如此。” “那这些年接手蚕丝生意的不都是穆玉言吗?”穆玉舒一脸不解地问道。 听他这样说穆晋秋叹气,眼里满是无奈:“因为他是长子,大伯自然认为穆家整个家业都应当是他的。他不满祖宗将家业分成三份。如今c堂哥有重掌家印,只怕他下一步就是布庄和绣了。” “那堂叔我们该如何应对?”穆玉舒走进他面前,一脸担忧。 “现在最希望的便是你要尽快掌握缫丝织法,掌握好这一点,不要让堂哥有可乘之机。”对比穆玉舒的焦躁不安,穆晋秋显得格外冷静理性。 “我明白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您这边。”他承诺道。在他的眼里穆晋秋的地位早已超穆晋卿。 “玉舒,我要是有什么不测你一定要帮我守着穆家。”穆晋秋语重心长对他说。 “堂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您要这样说?”穆玉舒有些不明白,为何他最近一直和他说这些。 “近日来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你只是希望你帮我守着穆家。”穆晋秋并没有将清辉堂的事和穆玉舒说,他不想让他太过担忧。 “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会守着一天。” 看着他眼神里的坚毅,穆晋秋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她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越过他走到了门口。 “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您先过去吧,我回房换件衣服。”穆玉舒揉了揉自己酸痛不已的脖子。带着一些疲意说道。 “好。” 穆晋秋穿过走廊,正往膳厅里去,而萧仲璟也从走廊的另一头走过来了。 他抬眼看着穆晋秋,而穆晋秋也看见了他。正朝他会心一笑,这时突然从穆晋秋身后钻出一个小人影。 萧仲璟见到这个人影后大惊,他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将穆晋秋拉了到怀里,使他躲过了正双手紧紧抓着长剑的二狗。 二狗沐浴后便看到墙上挂着一把佩剑,心里还是记挂着两万两黄金的事,便悄悄取下配剑后偷偷跟在穆晋秋身后,见他放松警惕的时候抓着剑,冲过去想杀了穆晋秋。却不想被萧仲璟发现了。不然他那一剑定能刺到穆晋秋。想着他有些气急败坏怒骂道:“你多管什么闲事!没有你两万两早就是我的了!” 见他丝毫没有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反而数落起来他,萧仲璟顿时怒从心起,他恼怒的朝他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