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明华接手商铺的生意后,沈园便瞧出了女儿在这方面上的天赋。 只叹息她生来是个姑娘家。 但在得知女儿明华的心思后,他也只稍稍犹豫了片刻,最后 ,还是认同了明华的决定。 从上次出事后,他也是想通了一些事儿。 从前,他总是想要明华将来能得一个依靠,可现在,他却不再这样觉得了。 眼下是初夏,昨日晚间下了一夜的雨后,今日便放了晴。 不知觉间,沈谢俩家的退亲之事,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 或许是年纪大了的缘故,沈园的腿伤比预料中愈合的还要慢了许多。 香料铺子的生意,还是需要明华的看管,沈园见她没有觉得厌倦,便也就都随着她了。 寒江寺的这场游园会,是通州,以及附近一些从事香料生意的商贾们,自发组织而成。 沈明华得到的这张邀帖,原本是属于他父亲沈园的 ,父亲因为腿伤,将此份邀涵交了她手上。 她身边,一直都是侍女浅云跟随,她身子受了凉不舒坦,明华便让她今日在家歇着,她只一人独自乘了车去往寒江寺。 到了山下,车马就不好再上去了,明华安排了人等在此处,她沿着覆了青苔的石阶走了上去。 到的时候,来参加游园的商人们已经来的不少,三五人一小团体,凑着在一起商谈着什么。 有些是在聊近来生意如何如何,有些是在谈述自家和身旁人发生的一些趣事。 眼前的这些人,言笑晏晏,大都是一副喜笑颜开的神情和模样。 见她拿着帖子出现,有些注意到的人,只好奇的看了她一眼,是个生面,只以为她是个刚入行的新人。 也有前来向她搭话的多个生意人,在知道她是沈园派来的人后,不少人都对近来出自沈家的安怡香生出兴致。 有些只简单的说了几句,也有些想跟她继续商谈下去。 寒江寺的后山很大,但景致其实也就那么多,山后有个不大的湖泊,他们一行人,就正环绕着湖畔缓缓踱步前行。 “这老沈,还真是厉害,往年也没见他会调香这些,倒没想到,他如今年纪大了,还能调出安怡香。” “嘿!”旁边有人听到这儿,忍不住的低笑了声,随即道,“这你就弄错了,调出这味香的人,可不是老沈本人,而是他的女儿。” “女儿?不会吧……” “怎么不会了?” 那人又接话道,“当年老沈铺子里的香,不都是他夫人制的,他女儿或许就是继承了她母亲的这种天赋了。” 众人听了,便纷纷点了点头,觉得甚有些道理。 很快便就到了用午膳的时间,既是在寒江寺游园,他们便也就近的在寺中吃了午食。 虽案间没见荤腥,但寒江寺的素食做的很是不错,众人一面在席上用着餐饭,一面又相互交流着各自的生意经。 沈明华因为年纪小,又以沈园的侄子身份混入当中,其他些人便颇看顾着她几分。 在沈明华和众多老板于席上闲谈时候,寺下的民居处,一少年在拾掇着门前的木柴,这些都是他前些日子从山中砍来的,都整齐堆在了房门附近。 韩玠这些日子来,每天里,生活都过的十分充足,除了隔几日里去城里摆摊卖画,他也会趁着天气好,去后山里砍些捡些木柴回家。 日子过的有些累,但感觉很不错。 偶然间,他也会想起那日的那位好心小姐,只自那日过后,韩玠就再也没遇见过她。 昨夜里,山里刮起了大风,将门前堆着的一些木柴吹倒,韩玠从早上察觉到后,就一直耐心的收拾着。 之前,他见旁人也收拾过木柴,动作十分的麻利,到了他手上,他真觉得好累的一个活儿。 汗水从额间冒出,韩玠累的微微喘气,他抬手轻擦了擦额上的汗,好在忙活了一大个中午,终于将这些事儿都办完。 只手腕,不小心被木柴上的倒刺戳了下,在手腕上留下了刮痕,一道长长的红印子,没有流出血来,但很明显的能感到那处肌肤的痛意。 下午,他也还有旁的打算,没在手腕上的伤口上耗费太多时间,只整理了下袖子,就回了住处。 沈明华这边,他们用了午膳过后,没有很快散席,众人还是聚在一处各种交谈。 席上没有酒,是明华心中最为庆幸的,若是在别处,喝酒就是怎么也逃不掉的了。 她想,应该也是父亲早先知道了席上会发生的事情,所以,他才会这